车开过来的时候,余杭和白疏的气氛正冷着。
周时自然是和白疏坐在后排,余杭和司机坐在了前排。
从他去取车的时候,白疏一直就是一张冷脸。
周时一时也分不清,是席间的话语惹得白疏生气了,还是余杭后来又说了什么,让白疏更生气了些。
见白疏趴在车窗上,在车窗上哈气,然后瞎画着什么没有形状的东西。
周时只是搂着她的腰,生怕一个急转弯之类的,把她哪里撞着了。
“今天晚上是谁叫韩骋来的?”周时上车后,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闹成最后这么个局面,余杭情绪也不高。
“韩大少还需要人请吗?他爸今天约我爸聚聚,我爸看见我要出门,就随口问我要去哪里,我说了见你,韩大少那么有头有面儿的,居然主动说要和我一起。”
“你叫我怎么说,当着我爸和他爸的面,我总不能直接和小姑娘一样,小气地拒绝他吧。”
余杭也是真冤枉,哪边都开罪不起,不过心还是向着周时的。
周时也猜到了是这么个原因,余杭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知道他们回来是为了什么吗?不是在北方发展得好好的,突然回来是想分谁家的一杯羹?”
余杭回头看了一眼白疏,“他回来要干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还要来多此一举地问我。”
敏感如白疏,发现了余杭那一眼里的小心,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让白疏知道的。
能和白疏、周时同时产生关系的,不可能是钱。
而且韩骋今晚的作为,也让白疏觉得,韩骋这次来是冲着周时来的,继而波及了白疏。
男人除了钱、事业,那唯一能起冲突的,就是女人……了吧。
白疏的脑袋隐隐作痛,对周时不了解,对韩骋更是毫无头绪。
难道周时抢过韩骋的女人?
这倒是浪荡子能做出来的事,只是韩骋对女人的态度,也不像是会为了女人,贸然和周时发生冲突的人。
很快就到了余杭的小区,余杭下车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白疏,“我看小白疏的身体不太好,你还是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整天见着都无精打采的,哪里有年轻人的活力。”
周时拂手,“她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看好韩家的动静就行,你就别一心二用了。”
余杭云里雾里,挠挠头下车。
直到看见刺眼的汽车尾灯,余杭才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墩,打骂一声,“周时,你才是个傻逼。”
周时听到骂声,才满足地摇起车窗,朝着旁边的白疏一笑。
这一笑,融化了白疏心里的冰霜。
白疏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周时……”
周时嘴角慢展,贴近她的脖子轻轻啃了一口,“你不用为了韩骋感到害怕,我会处理好的。”
白疏的脸色变了变,周时在白疏面前开始竖起了高墙,不让白疏再去追问想去追问的事情。
他的亲密,此时在白疏的心里变了味。
警告意味十足。
也对,即使周时这一刻是喜欢她的,那又如何?
小少爷依旧是小少爷,不喜欢被人琢磨透,白疏也不行。
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白疏收起了自己的问题,继续充当着懂事的少夫人,合格的同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