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经的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正经。
周时甩掉酒店拖鞋,把腿抬到白疏身后,故意贴在她的腰放在沙发上。
还有第三个人在,白疏也只能保持沉默。
如果出声喝止周时。
就搞得像白疏为了争风吃醋,故意在潘星月面前显摆似的。
潘星月不是很沉得住气,主要她也没有这么憋屈过呀。
白疏越是不开口讲话。
潘星月越觉得被戏耍了。
尤其还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周时,和白疏卿卿我我。
潘星月暗骂自己眼瞎。
怎么就没看出来,白疏还是披着羊羔皮的小妖精呢?
潘星月的眼睛,在埋头吃饭的白疏,和看着白疏吃饭的周时身上,来回切换着。
就在沉默尴尬的气氛,无限蔓延的时候。
白疏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就有点生理性的反胃。
白疏虽然很不想理,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爸。”
“你是睡死在家里了?我敲半天门,你都没动静。”白天云开口,就没有一点好话。
白疏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我没在家,有什么等我去你那边再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
白天云从不主动去白疏那里。
在白疏的记忆里,父亲这个角色并不健全。
妈妈还在的时候,白天云就经常不着家,妈妈死后,白疏就被寄养在外公外婆家。
白疏放假也会被白天云接去,然后带着她去周家刷脸要钱。
每当白疏在周家表现的,不够乖巧听话。
白天云肯定就会对她家法伺候。
而这样的父亲,却拿到了白疏的监护权,妈妈的遗产大多也归了他。
“你现在和我讲话是什么态度。”
白天云在电话那边,怒气冲天,“你成年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既然我连你都管不了,那你外公他们,我也不管了!”
白疏指节泛白,尽量控制语气和音量,“有事就说事,别拿老人来威胁我。”
“你有话好好和孩子说,她妹妹又是闹着吃药死了算了,又是要上吊自杀的,你和白疏好好讲,她会心疼白琇的。”
张萍在那边像是劝着白天云。
话却是说给白疏听的。
感觉张萍那张嘴都要穿过电话线,贴在白疏的耳朵上了。
白疏还是假装没听见。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