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有些不懂,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周家虽然没有直接给白疏很多钱,但从她读大学每个月就能挣五六千,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算是很高的收入了。
怎么就过得这么穷困潦倒的?
白疏在外面看着也是很外向,开朗,可能也没有谁知道,她居然天天给自己催吐。
周时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了,柜子上的几盒氟西汀药盒上。
取下一个空药盒,周时拍了两张照片,准备给余杭发过去。
但是想了一下,他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余杭和白疏很熟,万一说漏了嘴,应该又会给白疏增加压力。
一支烟灭,周时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直到抽到不知道第几支,卫生间外有了动静。
“周时,你还洗没好吗?”
白疏不耐烦地敲着卫生间的门,她现在需要洗澡和吃药。
周时冲了一下马桶,故意把裤子皮带松开才打开门,“上个厕所都要催,迫不及待想和给鸟儿主动投食了?”
他一贯的痞气。
白疏看他没有异常,想来是卫生间混响太好,估计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把周时从门边推开。
白疏侧身跨了进去,“我等不及把你拉进马桶里。”
周时听见水声,在餐桌上拿了一个袋子,把她茶几上的打火机烟灰缸,还有几盒烟,统统装进了塑料袋。
这才走到阳台边上,开始百度氟西汀到底是治什么的药。
周时喝多的时间,也偶尔催吐过两次,只是白疏这个这样子,显然不是一两次的事情。
把关键词输进去,百度出一个专业名词“精神性暴食症”。
周时的脑袋都是懵的。
等白疏洗完澡,头发裹着干发帽,走到客厅里。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某档综艺节目。
周时正在用刀切着橙子,抬手递给她一块,含笑盯着她,“工作处理完了?”
“还要一会儿。”
白疏伸手接过橙子,把果肉塞进嘴里嘬了几口汁水,就把果肉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要是困了就进去睡吧,床有点太小挤不下两个人,晚上我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