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不用行此大礼。”
承恩侯有些紧张,说话都不太利索。
要见到女儿了吗?
承恩侯心跳得飞快,两人是母子,那另一个是不是自己的外孙。
外孙和女儿受了委屈,他不仅不知道,还来晚了,怎能让女儿外孙跪下。
溥姨娘依旧低着头。
人群渐渐散去,储灸不再低头,眼前的人,可是他和阿娘的救命恩人。
于是,承恩侯就和心中的外孙对上了眼。
这鼻子、这嘴巴、这眼睛……
承恩侯还没看到女儿,就差不多敢确认了。
承恩侯老泪纵横,声音沙哑,“今年多大了?”
储灸还在心中组织语言,想感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侯爷……
却见刚才还神采奕奕,情绪高昂的侯爷哭了……是真的哭了。
储灸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哭,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好,你生得很好。”
侯爷其实不想哭,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这是自家外孙。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储灸终于回过神,老老实实回答:“回侯爷,我叫储灸,今年九岁了。”
“九岁了,好好好。”
“真好,家中可还有其他姊妹?”
储灸疑惑,问这么清楚吗?
溥姨娘也觉出不对,悄悄抬头看承恩侯。
侯爷哭了?
溥姨娘比储灸还要震惊。
承恩侯余光发现溥姨娘,看清楚溥姨娘的脸,眼神一愣,而后,哭得更凶了。
承恩侯的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哗哗流个不停。
溥姨娘和储灸手足无措。
侯爷为何如此……
是他们说错话了吗?
还是阿冲上来扶住老侯爷,温声劝:“老爷,咱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
望着东家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掌柜知道,他这次惹上大事了。
几人回到广兰楼,还是刚才的包间。
承恩侯已经平复心情,虽然眼泪还在掉,至少能说话了。
溥姨娘和储灸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进到包间后更加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