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黄昏。
储拾柒睁开眼,就落入男人满是笑意的眼眸。
“夫人,下午好。”
下午好,亏他说得出口。
储拾柒嗔了厉温一眼。
“你怎么在这?”
厉温一人身兼两职,按理来说应该很忙才对。
他前段时间,就是地府人间来回两处跑。
厉温挑眉,“这是我和夫人的房间,我为何不能在此。”
储拾柒越过这个话题,一脸认真。
“老实交代,你昨夜是不是对我施了咒术?”
厉温先是错愕,想明白储拾柒的意思,哑然失笑。
他摊开手,“大概,是夫人被为夫的魅力折服。”
动作间,绸缎缝的被子滑落腰间。
他什么都没穿,呼吸间,微微凸起的胸膛上下起伏。
厉温皮肤很白,是那种病态的白,但他肌肉饱满,线条流畅,看起来又很健康。
这是个千年老鬼,储拾柒忽然想到。
似乎对她的目光很满意,厉温指着胸前、手腕、臂膀遍布的青紫痕迹,眼神控诉。
“夫人是否该给为夫一个交代?”
“咳咳……”储拾柒不自然偏过头。
抓住被子,往上提,盖住某个不要脸的男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厉温脸皮这么厚。
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储拾柒开始下逐客令。
“你快出去,我要起来了。”
厉温一脸受伤,“夫人吃干抹净就想跑?”
储拾柒:“……”
储拾柒闹了个大红脸。
“你也不看看几时了,还不起来,闹人笑话。”
一想到自己和厉温新婚夜睡到黄昏才起,她就羞得不敢出去见人。
王府只有三个主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们,他们哪有什么秘密。
说不准,早上消息就已经传遍府中。
对了,敬茶。
按理说,今日要进宫敬茶,还有,南永年也会过来给她敬茶。
“都怪你!”
储拾柒说出自己的忧虑,舟王完全不担心。
“人间小皇帝罢了,还没资格喝本王的茶,夫人放心,为夫早已安排好。”
“还有府里那小子,他又不是个傻的,见不到人,他还不会自己回去?”
厉温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