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良君眉头紧皱,“你怎么又说些不着调的话?上次说了侍郎夫人还不够,现在还要咒你爹!”
“那便算了,当女儿没说吧。”
储良君一口气哽住,上不去下不来,“你!”
“爹说完了?”储拾柒指着门口,“您年纪也大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储良君:“……”
储良君不说话,眼里都是愕然。
他自负相貌,当初更是因为长相,差点从状元变成探花郎。即便四十多岁依旧是京城夫人们心中的白月光,何时听过人说他老了该休息了。
储拾柒看他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相貌,以及惊愕又受伤的眼神。
差点忘了,她的便宜爹是京城有名的,风流爱俏的美大叔,不该这样说他。
“我的意思是说,爹出来已有一段时间了,家里两位夫人还等着呢,别让母亲等着急了。”储拾柒找了个好的说辞。
储良君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他甩甩宽袖,道:“你跟爹一块儿回去。”
储拾柒摇头,“女儿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什么事能比你姨娘还重要?”储良君下意识用溥姨娘来威胁。
储拾柒眼神冷下来,“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
储良君意识不对,重新找补,“爹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储拾柒站起来,“爹请回吧。”
储良君慢吞吞站起来,“你真是变了不少……”
“爹的子女太多,所以从来都没了解过我,其实我一直如此。”储拾柒怼回去。
“伶牙俐齿!”储良君气急败坏,两手背在身后,大踏步迈出房门。
储拾柒好心提醒一句:“爹,回去时莫走中正街,恐有灾祸。”
“胡说八道!”储良君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
储拾柒轻笑,她这个便宜爹算不上坏人,但也算不上好人,要说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概就是,爱美又爱自己吧。
他把自己放在首位,其次是他头上的乌纱帽,储家在他心里只能排到三四五位,所以相府才会乱象横生。
她敢肯定,即便他不信自己的话,也会出于安全考虑,不走中正街。
储良君出了王府大门,一上马车就吩咐车夫,“走玉林街。”
玉林街有几家着名的花楼,车夫以为储良君想去花楼,顿时精神了,“老爷放心,您在里边坐稳了,咱们马上就能到!”
储良君不知车夫心里的弯弯绕绕,闻言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