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只能认命地带他去自己房间。
反正她的大部分物品都放在空间,就算阎政扬要搜查她的屋子,也找不出任何“违禁品”。
然而就在冬夏绕路到后面掏钥匙要开门时,隔壁门忽然探出头,向春霞一脸惊讶地看向他们:“冬夏?你不是去维修电站了吗?还有这是……”
她目光落在一身军装的英俊男人上,那叫一个激动八卦。
冬夏赶紧给她使了个眼神,道:“我那电站修好了,你试试看现在屋里有电不。阎团长是来…是奉命来检查我们屋子的,看有无违禁品。”
“哦哦这样啊。”
向春霞一听赶紧砰地关上门。
估计,是惊慌地收拾东西去了。
冬夏终于打开了门,阎政扬越过她先跨过门槛,目光带着审视,环遍屋子。
房屋不大,光线昏暗,但布置得干净整洁。
小床上放置的绿色棉被叠了起来,桌子上铺着这个年代常见的碎花蕾丝棉布。唯一要说打眼的,就是角落放着脸盆架,上面竟摆着三个搪瓷盆。
洗漱用品就是一只牙杯、牙刷,一块肥皂,没什么出格的物品。
就连桌边的老式搪瓷缸,也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红五星图案,边角有磨损痕迹,似乎用了很久。
巧的是,和他那个一模一样。
注意到阎政扬紧紧盯着搪瓷缸的目光,冬夏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该死,她怎么忘了这个。
搪瓷缸与空间相斥,她无法收起来,平时一般就放在外面,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个普通的缸子藏有什么猫腻。
谁曾想阎政扬会骤然莫名其妙地来检查她的房间……
“哈哈,阎团长,我给您倒杯水喝吧。”冬夏尴尬地冲上前想拿走杯子,然而男人却已先一步把它握在手里。
修长的小麦色手指,穿过把手,轻而易举地将它把玩在股掌之间。
“你——”冬夏一瞬间僵在原地,心几欲跳出嗓子眼。
阎政扬抬头玩味地看着她,眼神须臾间变得比之前更幽暗。
他从包里掏出搪瓷缸,声调缓缓道:“真巧啊,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跟你的是一对。”
冬夏这时已经石化。
而他步步紧逼,直至将她逼到角落墙上,姿态强硬地把她的那只搪瓷缸套进她手里,自己则通过另一只搪瓷缸隔空攥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指尖从她冰冷指缝悄然滑进,入侵。
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的表情,薄唇轻启,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冷然意味:
“冬、夏同志,你说,这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