巋闻言管家只得连连否认:“怎会?奴才没有那个意思。。。。。。”
文楚嫣颔首道:“既然没有就好,我与将军乃是夫妻,荣辱与共,自然比谁都希望他无恙。”
文楚嫣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管家无法,只得带着人回去。
他走之后,春桃让那两个丫鬟将东西放在桌上就可以退下了。
待人都出去之后,文楚嫣轻叹口气,缓缓起身,踱步来到床前,轻巧的坐在床榻边上,握着韩冬的手垂眸看去,只见韩冬的右手已经呈现深紫色,冰凉且僵硬。
见状,文楚嫣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柔声吩咐道:“午时我看见墙上有只狸奴,瘦骨嶙峋的,估计饿了很久,去找找,给它喂点儿吃的吧。”
春桃顿了顿,会意的应了一声,随后端着那碗熬煮的很是香甜的八宝鸡丝粥朝院儿里去了。
莫约一炷香后,拿着空碗回来。
放下空碗的时候,春桃注意到旁边托盘上擦拭的伤药一动未动,但熬煮好的汤药已经空了。若是细细的闻,还能从空气中闻到些许药汁的苦涩味道。
但一般人都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毕竟韩冬如今这副情形自然药不离身,屋子里有药味很正常。可若是这药味是从窗下的花坛里散发出来的呢?
春桃敛下眉眼,只当未曾察觉,安静立在角落。
一连三天,韩冬每日一早都会被灌进去一碗清里退热的药,至于治疗伤病的汤药则压根儿未曾入过口,擦拭伤口的药也从不曾上过身。就连每日管家命人送来的吃食,都被文楚嫣喂给了墙角的狸奴。
当然,尽管文楚嫣对韩冬恨之入骨,却并不会就这么将他饿死。只是给他吃的,是春桃特意向厨房讨来喂给狸奴的糙米剩饭。
短短两三天的功夫,原本气息还算平稳的韩冬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不少,胸膛若有似无的起伏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真能挺过这一关。
文楚嫣并未在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韩冬若是就这么轻易的死了,那才真的让人意想不到。更何况还有苗江吊着他的命,即便韩冬自己想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文楚嫣没太把韩冬的近况放在心上,这日一早,便在春桃的搀扶中上了马车。
三日回门,即便韩冬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她也得“循规蹈矩”。
丞相府与将军府距离并不远,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丞相府门口,文楚嫣看了一眼管家带着几个人稀稀拉拉的阵仗,并未不满。
管家上前行礼,同时低声道:“小姐,老爷和夫人正在前厅等您。”
文楚嫣没有理会,由春桃扶着往里走。
见她态度冷漠,管家也不在意,说完就自顾自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