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八午睡还在做梦,就听到陶茜大呼小叫喊保姆给李秀芬换尿垫。
“当初可没说还要照顾一个卧床的老人,这不包括我工作范围内。”
保姆放下拖把:“你要是一个人换不了,需要帮忙,出于人道主义,我也能帮你一回。”
陶茜一脸震惊,有些不敢置信:“你一个保姆敢这样和我说话?”
保姆很无奈:“是,我是一个保姆,可这只是我的工作,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人更没有高低贵贱。”
陶茜怒火中烧,生活的连日不顺在这刻爆发:“信不信我辞了你,让你一分钱拿不着。”
“你一个做保姆的居然敢这样和主家说话,让你做点事推三阻四的,信不信我投诉到你公司。”
保姆虽然性子好,但话说到这份上了,也撸起袖子跟陶茜争执起来:“在我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不需要说我也会做,反之,我可以拒绝不做,拿多少钱,干多少事?说破天也是这个理。”
“其次,你不是主家主人,辞退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最后,我还不伺候了,要投诉尽管去,我一个金牌保姆,外面抢着要呢。”
她说完扭头看到凤十八倚在门上看热闹,便走过来,换上笑容温声说:“东家,你家活我没法干了,我要辞职。”
凤十八微微一点头:“恩,工资稍后结给你。”
“多谢东家,那我把地拖好再走,”保姆看也不看陶茜,又拿起拖把认真拖起地。
陶茜气的胸脯起伏:“谁准许你走了?你说不做就不做?”
保姆却是不再搭理她,拖完地,换回自己衣服,收拾好自己东西,又同凤十八说了一声,便朝外走。
陶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李秀芬换完尿垫,拎着垃圾同样朝外走。
两人正面撞个正着,陶茜直接一个白眼飞过去,保姆同样回了个白眼:“就这作派还泡小伙子,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陶茜快要被气死了,保姆一个闪身进了电梯,不忘留一个白眼给她。
陶茜……为什么人人都要跟她作对,气死啦。
围观这一幕的凤十八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保姆真是太有意思了。
陶峰听说保姆不做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个妹妹除了添乱,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她。
他下了班直奔家政公司,但运气不好,还是孤身一个人回了家。
“什么?你让我做家务?”陶茜指着自己,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大哥嘴巴里讲出来的。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怎么能放下身段伺候人。
“你伺候妈不也应当,我会尽快找人接替你,”陶峰说一不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陶茜一脸无语,什么时候自己混到这份上了。
伺候李秀芬,她没话说,但伺候崔莉莉,她是十万个不愿意。
一大早给李秀芬换衣服,擦身子,搞卫生,她累出一身汗,然而主卧的门还关着,想想某人还在睡懒觉,她的怒火不断往上涨。
尤其凤十八睡眼朦胧起来,问她:“午饭煮了吗?”
陶茜再也无法忍受,大力甩掉围裙,质问她道:“有你这样当人儿媳妇的?”
“明明知道婆婆身子不好,需要人伺候,还能睡到大中午,不说干活,还要人伺候,当你是公主啊?”
凤十八一脸认真:“公主还真没做过。”
陶茜怒骂:“你有病吧,听不懂人话?”
凤十八也不恼,一副悠闲的样子:“那是你妈,她养育你长大,你伺候她是应当的,她又没生养我,还一直对我很差,我凭什么伺候她?要伺候也是你哥,而不是我!”
陶茜却是蛮不讲理:“你嫁入我们家,伺候公婆就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