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瑶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此后几日,徐建武虽还歇在顾夕瑶院里,却越来越心不在焉。
终于,这日,顾夕瑶没能等到他。
婆子以为她又要闹,却不想她安安静静没个声响。
吊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顾夕瑶反而松了一口气,这结果不正如她所想。
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当她再一次踏进老夫人院里,被老夫人怒瞪的时候,她直接把参汤泼到过去,骂了句:“老不死的。”
这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要然比想象中更爽,更解气。
老夫人被泼懵了,回过神才嘶喊起来,顾夕瑶拿帕子帮她抹脸,故意大声说:“又不好好喝汤,能不能别闹了?”
外面的婆子只当老夫人又在胡闹,根本没往别处想。
几回之后,老夫人再看到顾夕瑶就老实起来,她冷笑着抽了老夫人两耳光:“还真是人善被人欺负。”
老夫人呜咽着却不敢再吵闹。
顾夕瑶从老夫人院里出来,路过花园,被凉亭中的姨娘叫住:“顾姨娘照料老夫人辛苦了,我这里有燕窝粥,一起用吧。”
顾夕瑶停下脚步,转身走向凉亭:“快要生产,姐姐身边侍候的人真是不称职。”
姨姨笑着说:“刚喝完燕窝粥,婢女去拿水给我清口。”
顾夕瑶拿勺子在碗里搅和两下,丢掉勺子拍拍手说:“姐姐是没见过好东西吧,拿这种便宜货当宝。”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姨娘气的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那我就是什么意思,”顾夕瑶说着就朝外走。
姨娘生气追着就想拉住她,顾夕瑶回身推了她一把,然后惊呼:“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有预料到她竟然会动手,姨娘就这么没有防备被她推倒,摔在台阶上。
“啊~我的肚子,你好歹毒,”姨娘捂着肚子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顾夕瑶冷冷一笑:“明明是姐姐不小心滑跤,怎么能怪罪到妹妹头上。”
拿水回来的婢女远远看到姨娘倒在地上,吓的丢掉水壶跑过来,就见姨娘身子底下有血渗出。
徐建武下朝回府,就看到府中一片混乱。
一盆盆血水从姨娘房中端出来,屋中她高声嘶喊,叫个不停。
顾夕瑶面无表情站在院里,对一切都置若未闻。
凤十八坐在院里,指挥婢女婆子忙的团团转。
屋里,姨娘声音渐小,可还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