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宴一手拎蛋糕,一手牵着的温小川,踩着橘色的夕阳,走进餐厅。
管家准备了很多菜肴,又从酒窖拿出了玛哥1990,提前倒进了醒酒器。
“高先生,一会儿尝尝这款玛哥1990。”
“嗯。”
高宴拆开生日蛋糕,插上五岁生日蜡烛,点燃蜡烛后,双唇轻启:
“Haybirthdaytoyou,Haybirthdaytoyou,Haybirthdaytoyou,Haybirthdaytoyou!”
标准的英伦腔,优雅低醇,如山涧的清泉,潺潺流过。
管家跟着拍子鼓掌,温小川有样学样,小手也拍了起来。
“小川少爷,吹灭蜡烛后,许个愿吧。”
“呼。”温小川吹灭蜡烛,闭上眼虔诚地许了个愿。
高宴切开蛋糕,递给他最大的一块。
“啊呜——”温小川埋头咬了一口,鼻尖上沾满了白色的奶油。
“好好吃啊,爸爸,管家爷爷,你们也吃呀。”
“好,小川少爷。”
管家乐呵呵地接过高宴递过来的蛋糕,平时不爱甜食的高宴也吃完了一小块。
这一天结束,温小川洗完澡躲进被窝里,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妈妈回来了。
他们一家三口围着蛋糕,妈妈摸了他的脸蛋,还给他唱了生日快乐歌。
温小川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荔湾1号,温沅在床上辗转难眠。
每年的今日,她总是整夜整夜睡不着。
一躺下,冰凉刺骨的湖水会冲进鼻腔,让她难以呼吸。
她的手不受控地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的皮肤光滑柔嫩,一点看出不曾经高高隆起的模样。
偶尔,她会产生幻觉,觉得有个小孩在踢她的肚子。
那是“胎动”。
第二天,温沅难得赖床了。
马阿姨在她房间外停了几次,最终没敢打扰她。
做老板的,哪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马阿姨不知道见证过温沅多少次通宵工作、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