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遥无语地扯了扯嘴角:“王妃的生辰礼,奴婢怎么记得。”
李珩苦笑:“不记得,你怎知它叫双月环星。不记得,你为何要跳进池子寻碎片?”
想到这里,李珩恨不得抽自已几巴掌。
那么冷的天,姬星遥泡在池子里,他却被恨意蒙蔽上双眼,失手伤了她。
姬星遥此刻也想给当时跳池子的自已几巴掌,怎么就脑子抽筋似的跳下去了呢。
“王爷,这玉佩一看就很昂贵,您交给奴婢,却被奴婢摔坏了,自然是因为怕您责罚,奴婢才跳下水去的。”
这水不但白跳了,还让她受皮肉之苦,真她爸的后悔,当时就不该接下这霉催的玉佩。
李珩咽了咽口水,并没有反驳她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帕子,低声说:“怪我,对不起。”
“哎哟,王爷,您这么说,奴婢可收受不起。”
呸,谁要你的道歉,赶紧哪里凉快哪里去。
李珩又跟被毒哑似的不吭气儿。
“娘娘还等着奴婢呢,王爷,告辞。”
姬星遥想走,李珩却跨开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王爷,您这般是何意?”
“灵儿。”李珩突然改变了称呼。
“嗯?”姬星遥下意识答应。
“我今日见了许侍郎。”
姬星遥眸心闪动,急切地问:“许侍郎他可好?”
见她对许瑾弋如此关心,李珩打翻了醋坛子,酸水直冒,盈满整个口腔。
“明日你若肯见我,我便告诉你。”
“……”
李珩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故意拿许瑾弋吊她。
明知这是陷阱,姬星遥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已跳下去。
她咬牙切齿道:“好!”
摆脱了李珩,姬星遥气呼呼地回到永和宫,咕噜咕噜喝完一杯凉茶也没压下心头的火气。
“阿沅,我绝不是在给他机会,你可千万别骂我。”
姬星遥“恋爱脑”的帽子戴了多年,在温沅这儿几乎成了刻板印象,她生怕温沅误解。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许侍郎。”
“嗯,他是冤枉的,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就怕暂时顶罪变成真有罪。”
皇宫处处有冤魂,一朝天堂,一朝地狱,谁又说得准。
“你不觉得许侍郎就像新闻里的从山沟沟考出来的状元嘛,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挣来的前途,就这么毁了,真的很可惜。”
温沅点头,许瑾弋算是她们的恩人,没有他,隔着深宫大院,她们不可能见上面。
死遁前,确认一下他的安危,并不为过。
“明日李珩再来,我陪着你。”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