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一下,她微微睁眼,看到阮穆宁清俊的面庞,她亲了亲他的下巴,阮穆宁忽然就睁开了双眼,温声问她,“何时醒的?”
“刚醒。”宁晚桥说完,打了个哈欠,“太子的声音太好听了,像催眠曲。念不到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阮穆宁很受用地道:“日后若你失眠,我便念书给你听罢。”
他掀开被子一角下床,发丝披散,背对着宁晚桥站立。
宁晚桥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敢面对她。
看着他线条完美的背影,宁晚桥道:“太子不多睡会儿吗?”
阮穆宁将衣服穿好后,才转头对她道:“你再睡会儿,我先去弄早饭。”
宁晚桥也躺不住了,起身穿衣,跟他一起出屋。
大地一片雪白,一股冷风吹过,宁晚桥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把脸缩进披风里。
阮穆宁生好火,招呼她过去烤火。
宁晚桥嘴角是掩藏不住愉悦的笑意。
他们吃饱后,宁晚桥就拉着他去梅园收集积雪,正好拿来泡茶喝。
阮穆宁提着水瓮和暖炉,跟她来到梅园。
山庄种的是红梅,皑皑白雪中,那一抹艳丽红极其醒目。
将雪装满水瓮,两个人又一同回去,解下披风,窝在暖阁的榻上。
昨天买的大红纸搁在旁边,宁晚桥琢磨着要写什么样的对联?
阮穆宁递了个小本子给她,她好奇地翻看,全是春节对联,根本不愁不知道写什么。
她选好对联后,阮穆宁写,她磨墨。
对联写好后,就是剪窗花。
“太子剪过窗花吗?”
阮穆宁摇头,“不曾。剪窗花不容易,却也并不难。”
“哦?太子剪一个给我看看。”
阮穆宁就拿了大红纸铺在案上,绞刀咔嚓咔嚓几下,剪出一幅大窗花。
宁晚桥看到栩栩如生的窗花,问:“这个叫什么?”
“石榴赛牡丹,中间是牡丹,四周是石榴。”
宁晚桥笑问:“太子是不是又偷偷背着我去学东西了?这窗花那么好看,哪里像第一次剪的?”
阮穆宁道:“不敢欺瞒,当真是第一次剪。”
除了大窗花,他们也剪一些小窗花。
“老鼠娶亲”、“喜鹊登梅”、“蛇盘兔”、“二龙戏珠”、“莲年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