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霜和锦标的喜宴前夕,宁晚桥特意放了她几天婚假,让她回家筹备即将到来的婚事。
凡霜的出嫁婚房是之前她赠予的一进雅致院落。
凡青与凡春正在忙碌地帮忙打理出嫁的事宜。
婚宴上的绣品、菜品等琐碎事务,全都由学堂的学生们承办。
锦标准备的婚房是一座宽敞的二进宅邸,与凡霜的婚房相距不过两刻钟的距离。
他是阮穆宁的左右侍卫,官六品,不仅相貌堂堂,武功高强,更是品行端正,家世清白。
锦父锦母经营着一家小铺,对聪明能干、认字、懂得看账本,会算账的凡霜非常满意,简直是理想的儿媳妇。
婚宴当天,锦家热闹非凡,彩灯高挂,锣鼓喧天。
东宫护卫队的侍卫们也纷纷前来道贺。
宁晚桥与阮穆宁盛装出席,坐着马车来到锦家。
锦标与凡霜携手,同锦父锦母一同恭敬地迎接他们。
在正厅中,宁晚桥与阮穆宁坐在主位上,而凡霜与锦标则向他们行了恭敬的礼。
宁晚桥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我与太子都为你们能结为连理感到由衷的高兴。祝愿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锦标与凡霜齐声跪拜,感激地说:“谢太子、太子妃的恩典。”
婚宴上,宾客们欢声笑语,纷纷祝福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秒凝和蒋许也一起来了,他们说成婚的时候,只请一些亲朋好友相聚,摆上几桌,让大家知道他们成亲就成。
随着酒宴的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宁晚桥与阮穆宁坐上马车,缓缓返回宫中。
她想到在幽谷庄第一次见到阮穆宁,那个时候她被阮穆宁救了,所以她的命运轨迹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
她很好奇地问:“当时太子在那里做什么?”
阮穆宁如实道:“去探望祖母,后来祖母要我去看你们比赛,我没有兴趣,便到那里消磨时间。刚坐下,突然听到救命声。”
宁晚桥道:“我一直在深闺中,不与人结仇,哪知道我会被人盯上。而且还是翁家的死士。”
“世子当时准备从并安回京城寻医,他们自然要把一切能让世子好起来的机会扼杀掉。”
宁晚桥尴尬地道:“其实,我当时也只是想挣些银两,为自己谋个出身,才谎称自己是神医俞跗的后人。”
“想必是他们见你出手救人,医术高超,便决定要除掉你。”
宁晚桥想了想,她第一次出手救的是卫明渝。
看来翁家很早就盯着妙手堂了,看到是她,所以寻找机会杀她。
这么说,当时的荣家里,就有翁家的棋子了。
她只是想赚钱安静地养老度过下半生,没想到无意中掺和进了这些人的纷争里。
“当时我被水淋得湿透,定是狼狈不堪,活像一只落汤鸡。”
阮穆宁微微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我只听到你的声音痛苦,转身想要帮助你,却未曾仔细打量你的模样。”
两人回到东宫,沐浴之后,宁晚桥拉着阮穆宁一同钻进被窝,紧紧依偎着他入睡。
窗外,雪花簌簌落下,宁晚桥聆听着雪花敲打门板的声音,那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一首轻柔的催眠曲。
翌日,她睡醒的时候,发现阮穆宁竟然还在床上。
这是件天大的事。
平时阮穆宁最晚卯正就起,而现在巳时了。
宁晚桥偷看了眼,他还在睡梦中,面容沉静而安详,嘴角带着一丝温柔。
她动了动,发出点动静,阮穆宁眉心蹙了一下,睁开眼睛看过来。
可能是刚睡醒视线迷糊,他定了定神,视线才聚焦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