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回到东宫的时候,小太监说太子回来了,现在在书房里看书。
她换了身衣服,让宫女摆饭,自己去叫阮穆宁出来用饭。
到书房的时候,阮穆宁正在背对她做画。
四五十寸的纸铺在大案上,他一只手握着羊毫,另外一只手拢住袖口,娴熟雅静,挥墨俊逸。
宁晚桥悄悄走过去,想看他画什么。
谁知还没有靠近他,被他察觉,转过身来问她:“何时回的?”
宁晚桥瞥了一眼案上,什么都看不到,这才回,“刚刚回的,过来叫你去用饭。”
阮穆宁搁下笔,走过来,温和道,“走吧。”
“太子在画什么?”宁晚桥语气随意,其实有点想知道。
“自然是送给你的,不过还没有成。”
原来是要给她的,宁晚桥嘴角上扬,“要给我惊喜吗?”
“算不得惊喜。日常作画罢了。”
阮穆宁走到黑漆百宝嵌书柜箱前,在左上格子拿了个镶宝石白玉首饰盒子,递过来给她。
首饰盒子奢华璀璨,宁晚桥接过,疑惑地打开来看。
里面是一支金镶珠花蝠簪,上面镶了浓稠朱红色宝石。
大气、华丽、不流于俗。
一看就知道工艺繁杂,需要十足的耐心。
他笑了笑:“送给你的。”
宁晚桥高兴地拿出来仔细观赏,最后发现手艺几乎无可挑剔。
“这位师傅的手艺比银作局的还要好。真想认识他,让他去学堂给学生们上课。”
“嗯?”阮穆宁一本正经道,“他有些忙,也许没有空去给学生讲课。”
宁晚桥把簪子放回去,抬头问他,“他住哪里?我去找他。”
阮穆宁搂住她的肩,宁晚桥忽然明白了,忙抓过他的手检查,“太子亲手做的?”
他理所当然地道,“送给你的,自然得过我的手。”
“看你的手没有受伤,刀工肯定是一气呵成的了。练了多久才有这样的手艺?”
“跟你成亲的时候。”他牵住她的手往外面去,“学了几个月,才敢献丑。”
“学几个月就能做出这样的工艺,要是拿出去卖,一个就可以赚一年的开支了。”
他微微一笑:“这是个赚钱的好法子。不过我想我的钱,应该够你花几辈子,不需要拿簪子去卖。”
两个人来到偏殿,他们坐下后,宫女开始布菜。
今天的饭菜很清淡,芙清还把她酿的梅花酒倒了上来。
红梅颜色艳丽,一股淡淡的香甜。
“这是我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喝。”
阮穆宁执起酒盏,浅浅尝了一口,赞道:“酒未近唇梅香来,没有梅花的苦味,只有淡淡的花香。”
阮穆宁只能喝一两口,多喝了可能会过敏。
宁晚桥喝了一杯,觉得清凉爽口,花香清幽。
吃饱后,两个人去花园里散步。
阮穆宁牵着她的手,问她,“明天有何打算?”
“去郊外看看我的田产。太子呢?”
“早上得跟大臣商讨国策。下午处理奏折,傍晚…”他停了一下,“傍晚回宫等你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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