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宁的声音透出不容置疑的霸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宁晚桥紧紧搂住他的腰,闻到他身上一股墨香味。
在脚落地的时候,她前所未有的放松。
翁宗明被带了下去,叛军也被清理了。
宁晚桥以自己受到惊吓腹痛为由,先让护卫队送她回了宫,而阮穆宁留下完成剩下的祭祀。
他先下田耕种,手握锄头,动作娴熟地翻松土地,每次挥锄都带着对田地的敬意和对丰收的期盼。
待他完成耕种,文武百官们这才手持农具下田耕种。
他们神情庄重,动作整齐。
前来观看的农民站在田埂上,目睹这一宏大场面,都觉得今年一定风调雨顺,喜迎丰收。
阮穆宁回到宫里后,下令把翁家抄了,同时斩了几个带头的人,其余的流放苦寒之地。
翁老爷子年岁大了,在流放途中不久就病逝了。
至于阮穆棱,镇北王用自己的赫赫战功,替他求情,他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又过了两日,东宫传出来,太子妃因为受叛军惊吓,孩子没能保住,流掉了。
许多人惋惜,但想到太子还活着,日后可以再要,便也没有人说什么。
宁晚桥沐浴后躺在床上,卸掉那些累赘的布料,她终于可以正面躺着睡了,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
待阮穆宁沐浴出来后,宁晚桥立即坐起来,盘腿面对靠在床头看书的他。
“矿洞爆炸,太子怎么逃脱的?”
阮穆宁抬头,见她眼中有一丝担忧,低声道:“我们逃了出来。后来便将计就计,一路顺藤摸瓜,把那些兵器甲胄查了出来。”
他话说得很平静,心里也有些后怕。
当时脑里想的全是宁晚桥怀孕,如果他死了,她怎么活下去?
宁晚桥问:“你们在他们的弓弩上动了手脚,所以他们一射,箭矢就会断?”
阮穆宁点头:“怕他们留了后手,我们只能一直暗中调查。”
“我帮太子把脉看看吧。”
宁晚桥把他的袖子往上移,忽然看见他手臂有一道深深的剑伤。
她忙拉过来看,“怎么受伤的?”
阮穆宁不在意地道,“怕你被稳婆押去验身,当时只想着快点上山去,没注意旁边的刀剑。”
“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宁晚桥强调,“其实只要太子没事,晚一点上来也没有关系的。”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