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坐起来:“那个黑衣人怎么样了?”
秀茶道:“死了。”
“死了?”宁晚桥惊愕,护院应该知道阮穆宁的计划,就是把他们放回去,再钓出背后的人啊,怎么把人给杀了啊。
宁晚桥问,“是护院失手杀的吗?”
秀茶摇头:“是侯爷杀的。”
宁晚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平昌侯?”
“是侯爷。如今他在后院门口那里,哼哼唧唧的,吵着要见小姐。”
宁晚桥疑惑道:“他今天成亲,怎么来我们这边?”
秀茶还是小声地道:“听说侯爷招待完宾客,直接就过来了。”
“他没有洞房啊?”
“侯爷还穿着喜服,奴婢想着,应该是没有。”
宁晚桥下了床,秀茶帮她穿好衣服,她往后院去,要去看看黑衣人的情况。
后院里有几个小厮在整理打斗现场,其他的护院去各个角落巡逻了。
小厮们看见她过来,跟她汇报刚才的情况。
“黑衣人受伤看打不过要走了,护院也没有打算去追,谁知道侯爷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追上去,当场把黑衣人刺死了。”
宁晚桥忍住怒意,问道:“平昌侯呢?”
小厮道:“侯爷受伤了,一开始嚷着要小姐医治,还要去小姐住的院子里找小姐,但被平昌侯府老夫人派来的小厮喊回去了。”
看来段云舟还是一如既往地孝顺曾氏。
小厮又道:“原先侯爷说等小姐帮他包扎好伤口再回去,但是平昌侯府的下人说,老夫人今晚上会坐在前厅,平昌侯什么时候回府洞房,她什么时候才睡觉。平昌侯就回去了。”
宁晚桥走到黑衣人旁边,蹲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摸了摸他的脖子,他确实死了。
段云舟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脏。
她掀开黑衣人的衣服,黑衣人手上并没有蛇形类的标记,看来应该是核心骨干成员了。
他身上的鞭伤,用刑的侍卫很懂人体的构造,几乎都避开了重要部位。
这种不轻不重的外伤,养上几天就好了。
对于黑衣人这样的武功高手来说,这种伤更不值一提。
黑衣人死了,好在还有另外两个丫鬟。
宁晚桥站起来,说道:“去官府报案吧,让官府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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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看着受伤的儿子,白天的开心,在知道这是因为宁晚桥受伤后,气得骂了宁晚桥好一会儿,才铁了心地对段云舟道:“娘不管你受伤还是不受伤,今晚你都不能冷落了新娘子。”
段云舟坐在椅子上,喝了醒酒茶后,脑子完全清醒了。
“母亲,宁氏是儿子的前任夫人。儿子看见有人要杀她,上去救她是理所应当的。”
“你去救她?你是想气死娘吗?”曾氏恨不得给宁晚桥几个耳光,和离了还来破坏前夫的家庭,“现在天还没有亮,你赶紧去新房洞房,还来得及,别冷落了新娘子,到时候寒了她的心。”
“儿子知道了。”段云舟道,“母亲去睡下吧,儿子这就去。”
曾氏却坚定地道:“娘不放心,看见你进入婚房了,才能安心。”
于是,段云舟在曾氏的目送下,进入的婚房。
而等候多时的周锦画,在看到段云舟身上的伤后,相信了刚才丫鬟打探回来的消息。
她的新郎,在洞房当晚,跑去见前妻,还为前妻受伤了。
而她独守空房,现在还要帮新郎上药,伺候新郎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