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屹忙道:“父王原谅儿臣,下回儿臣抛准点。”
镇北王沉声道:“再过半月,你跟父王回并安去,留在京城事多,久了皇上也会怀疑。”
阮穆屹道:“待母妃去安武侯府提亲了,儿臣带着世子妃一起回去。”
镇北王道:“我们镇北王府为了让皇上放心,一直低调行事,就算有再多的苦,也从没有怨言。父王不争,但不是不懂。虽然皇宫里没有我们的人,但是,今日宁夫人莫名其妙被掳走,又莫名其妙安全无恙,定是皇子们间的博弈。我们镇北王府决不能参与进去。”
镇北王妃骇然:“王爷,我们镇北王府如今怎么办?”
镇北王目光凌厉地看向镇北王妃:“你跟棱儿只要别跟大皇子走太近,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安心地在京城当质子,皇上就不会针对我们镇北王府。”
阮穆棱道:“儿子一直谨遵父王教诲,做个让皇上放心的臣子。”
阮穆屹道:“儿臣不管,他们博弈他们的,儿臣要娶的人,定要她完好无损地跟儿臣回并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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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澄跟阮穆邢回到王府后,二人一同到阮穆邢的书房,待下人泡好茶来,侍卫们守到门口,周锦澄问道:“宁夫人的事,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阮穆邢缓缓饮了一口茶,嗤声道:“原本我以为你做的,给你妹妹报仇。”
周锦澄不屑:“我是不喜宁夫人,不过我不会在镇北王府做这样的事情,若是害她,也要在我的地盘上,让她有来无回。”
阮穆邢笑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是我的皇兄皇弟们了。”
周锦澄问道:“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
阮穆邢道:“今日谁同意关闭镇北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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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澄道:“五皇子提了,大皇子也提了,镇北王妃也同意了,王府的二公子也同意了。可这和掳走宁夫人有什么关系?”
阮穆邢谋大事,自然不会事无巨细告诉周锦澄听,说宁晚桥正在帮太子治腿疾。
若是太子腿治好了,那他们这帮皇子皇孙们就没有机会了。
只要杀了宁晚桥,或者把宁晚桥的手砍了,让她治不了病,太子的腿会残废,自然与储君再无缘。
阮穆邢道:“杀宁夫人自有用处。至于谁杀的,只要让人认为是大皇子杀的就行。”
那么,到时候除掉太子,又可以除掉大皇子。
周锦澄琢磨一番,说道:“镇北王妃和翁贵妃同族,肯定支持大皇子。如果不是大皇子,那么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了。”
阮穆邢道:“今日宴会,你看中了谁?”
周锦澄道:“卫家五房的姑娘?王爷觉得如何?虽说她父亲是六品官,但卫大公子是锦衣卫指挥使,卫二公子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陈国公府又深得皇上宠爱,日后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阮穆邢立即抓过周锦澄的手,温和地道:“本王有你这么个贤妻,是福分。”
周锦澄也握住阮穆邢的手,笑着道:“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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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宁晚桥悠悠醒来,看见秀茶守在门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秀茶走进来:“小姐,酉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阮穆宁还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