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真,我绝不骗夫人。”
蒋氏喜极而泣,紧紧抓着宁晚桥的手臂,“这个孩子,我可是吃尽苦头,盼了多少年才来的。”
“夫人别哭,伤身,为了孩子好,日后尽量先卧床休息,待三个月过后,再多活动。”
蒋氏脸上又浮现担忧:“我这一胎,会不会又流掉?”
宁晚桥安抚她:“不会的。夫人的病已经好了,胎儿在肚子里发育得很好。若是担忧,夫人觉得有不舒服的,便让人过来说一声,我会立即去府中。”
“好,真是谢谢你。”蒋氏用手帕擦拭眼泪,“我要等胎儿稳定了,再跟我家老爷说。”
府中的庶子庶女都有了,如今怎么也轮得到她的嫡子了。
蒋氏情绪稳定了,这才问起宁晚桥额头的事。
“方才人多,不方便问。你的额头怎么伤得这般严重?”
“早上赶着到慈宁宫替太后诊治,撞了车辕。”
蒋氏自然不信,宁晚桥是个细心的人,不可能会撞上车辕。
宁晚桥不说,定是因为不能说。
是以,蒋氏便提点她道:“今日太后让你到镇北王府替世子治病,你很少进宫,想来也不知道皇家人的事。”
宁晚桥道:“请夫人提点一二。”
蒋氏道:“如今的镇北王妃翁氏是继室,跟翁贵妃同一族。镇北王世子是原配所生,一直跟镇北王镇守并安。翁氏嫁给镇北王后,便去了并安。因为并安贫苦,翁氏身娇体贵,吃不了这个苦,病倒了,后来便回京城养病了。”
宁晚桥点点头。
蒋氏又道:“镇北王世子在打仗的时候,伤到了腿,那边医术比不上京城,所以才回京城求医。不知道是不是腿伤拖的太久了,御医们都治过,世子的腿一直不见好转。王府不可能让一个伤了腿的人当主子。若是世子的腿伤治不好,日后世子必定得把位置和手中的兵权让出来。”
宁晚桥道:“夫人是说我已经卷入了镇北王府的争斗中?”
蒋氏道:“世子能治,还是不能治,你回家中后,要仔细想想。若是去了镇北侯府,也有个心理准备。”
宁晚桥沉思了会,问道:“如今的镇北王妃,是不是生有一子?”
蒋氏道:“你猜得没有错,有一子。探春宴上,琴艺比赛的第二名,便是镇北王妃亲生的。”
宁晚桥想起来了,当日他还无意中撞了自己一下。
原来不是同胞亲兄弟啊!
蒋氏道:“替皇家人治病,可不像替我们看病,嘴巴不但要严,还要选择性地对病人说不会治,或者治不好。”
宁晚桥道:“夫人请赐教。”
蒋氏道:“你的医术厉害,如今我也没有看到有难道你的病。今日你冲上去,便是大忌。即便裴国公府太夫人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也不能贸然上去。否则没有救到人,你自己也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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