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回到院中,这里一切安好。
如今秀茶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芙清做事也能滴水不漏,凡霜也有成长,剩下的几个也熟悉了豪门后宅的生存之道,做事也不会落下话柄。
秀茶伺候她洗澡的时候,说起府中的事。
“昨日二皇子妃到府中找小姐,老太太说小姐有事,不在府中。”
宁晚桥道:“斗琴的时候,二皇子妃忽然提到眼疾,想必是请我去治眼疾。”
秀茶道:“跟二皇子妃来的,还有万宁侯府的二小姐。”
“嗯?”
“老太太跟二小姐一见如故,跟她们聊了许久。”
宁晚桥问道:“侯爷在不在府中?”
秀茶道:“侯爷原先在曹姨娘院里,后来被老太太请去一起招待二皇子妃。这哪里符合规矩的?侯爷是男子,二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啊。”
曾氏这是打算休了她,再让段云舟娶周锦画?
万宁侯官位比安武侯要高。周锦澄是二皇子妃。周锦凌惊才绝绝,以后在万宁侯和周锦澄的帮衬下,自然会平步青云。
若是段云舟娶了周锦画,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事。
曾氏有这个意头,那又置自己外甥女曾舒悦于何地?
说到底,曾氏还是以自己儿子为天。
这也不关她的事,让她们狗咬狗。
宁晚桥洗了个舒服的澡,有信任的人在旁边守着,终于可以全身心放松地睡一觉了。
待她睡着,秀茶便出去,芙清小声问道:“小姐睡了?”
秀茶小声道:“躺下便睡了。”
芙清心疼地道:“小姐在宫中才宿了两夜,人便瘦了,日后还要进宫为太后诊治,可怎么办?”
秀茶道:“我们好好替小姐守着院中的事,不给小姐拖后腿就是,其他的,小姐自有主意。”
院子外又哐哐哐响起拍门声。
凡霜道:“是谁?”
却听见江海的声音传进来:“侯爷来了。”
秀茶便走出去,说道:“夫人睡下了。睡前交代奴婢,谁来了也不开门,有事明日再说。”
江海已经见怪不怪了,太太每次都把侯爷锁在门外,讪讪地看了眼锦衣玉袍的段云舟:“侯爷…夫人又不开门…”
“罢了,回去吧…”
两个人原路返回,路过主母正院时,段云舟道:“明日让婆子把里面的被褥换成大喜红色。”
他要跟宁晚桥正儿八经的洞房,也好教她早日有个孩子,免得庶长子出生了,她还未有孕。
宁晚桥醒来的时候,便见五六个婆子、七八个丫头在她院中整齐笑着。
宁晚桥道:“这是干嘛?”
她住的院子本来就小,这么多人挤进来,显得地方更小了,转个身就能撞到人。
主管事的婆子笑呵呵地道:“文华院收拾好了,侯爷命奴婢们替夫人搬东西过去,往后夫人就在文华院里住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宁晚桥只道,待她用完早饭了再搬。
若是曾氏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阻止。
如她所料,不到一刻钟,曾氏最信任的嬷嬷来了。
“老太太说这两日不是好日子,夫人先别急着搬东西。”
宁晚桥道:“老太太传话传错人了,应该跟侯爷说去。这是侯爷让我搬的。”
嬷嬷一脸怒意地走了。
曾氏听到后,道:“也就是这两天了,她作威作福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