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身上的医术。
从地牢出来已经申时,这会儿城门早已经关了,宁晚桥只能临时去附近找个人家家里住。
却听锦标道:“太太是要回城里,还是留在庄子里住?”
宁晚桥道:“如今城门已经关了,进不去。只能明日一早赶回城里。”
锦标道:“太太不必担心,我家公子有些关系。太太要是想回城里,属下带路即可。”
宁晚桥了然,便道:“你家公子可在庄子里?我有事情想跟他说说。”
锦标道:“公子有事,太太请稍等。我请示过公子,再给太太回信。”
宁晚桥便跟凡霜在长廊里等着,大概过了一刻钟,锦标回来了,说道:“太太请跟属下来。”
锦标带她们来到了前院书房。
宁晚桥让凡霜在外面等着,凡霜下意识便道:“小姐…”她怕宁晚桥吃亏。
“没事,你们在外面等着。”那日在凉亭里,两个人已经独处了,若是这个阮公子真的有什么,那就不会帮她。
进了屋,只觉得暖香拂面,珠络琉璃灯让屋里熠熠生辉。
那位公子坐在书案前,玄色裘衣的金龙用金线娟秀,面目俊雅,贵气天成。
“太太请坐。”他站起来,走到对面的太师椅,“太太有事要跟我说?”
宁晚桥便在他对面坐下,“想必阮公子已经知道丫鬟暴毙的事。”
阮穆宁看了她一眼,便道:“方才锦标跟我说了,不能帮上太太的忙,实在能力有限,请太太见谅。”
宁晚桥道:“公子是不是身染重疾,时常就会呼吸不顺,随时都有窒息而死的危险?”
阮穆宁听过荣老太太提她医术高超的事,没想到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她就能看出他的病。
只是,他身为太子,自有御医帮治,且是他信任的御医,不会轻易让其他人替他治病。
“太太有话请直说。”
“我想请公子保护我阿娘和弟弟的安全。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实在唐突,但我会尽心尽力医治公子的病情。”
阮穆宁道:“太太是平昌侯夫人,若是有难处,应当回平昌侯府求助于平昌侯才是常理。”
宁晚桥道:“公子说得对。只是这件事情,只有公子知道。若是让侯爷知道我跟公子共处一室过,平昌侯不会放过我。”
阮穆宁道:“太太可知道与我私下往来,会发生什么事?”
宁晚桥端端正正道:“嫂溺,援之以手,权也。”
阮穆宁不由多看她两眼,见她眼神坚定,心中有一股劲,道:“既如此,太太的要求我应了。明日我有位贵客到庄子做客,若是太太能帮我完成这件事,我定会展示出万分的谢意。”
宁晚桥在庄子里住下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阮公子要她做什么事,但既然他能答应她的要求,定是她身上有他所图的东西。
只要她身上还有价值,还能被人利用,她便可以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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