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舟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随即走上前来,坐到床边。
宁晚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
看到她如此警惕,段云舟皱了皱眉,不满地道:“我竟让你如此厌恶。”
宁晚桥心说,你知道就好。嘴上却说:“没有,侯爷是府中的顶梁柱,我靠侯爷养着,不敢厌恶侯爷。”
她的语气虽然生硬,似乎不是真心的,段云舟听了后,眉毛却舒展开来:“我自幼习武,受过无数的伤,也算有些经验。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宁晚桥心底咒骂他,厌恶他的脏手来碰她。因为腿疼挪不开脚,他已经解开带子,展开布料。
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她的脚上裹了厚厚一层剁碎的草药,白皙的皮肤被黄色浸染成黑黄色。
如今天气冷,敷上这些药不会把腿捂出脓疮。
段云舟道:“这是裴国公府的大夫给你的方子?”
宁晚桥懒得跟他多说,便敷衍点头。
他捏了捏宁晚桥的腿,看到宁晚桥皱起眉头喊痛,神色顿时柔和了几分,说道:“我让厨房给你熬了骨汤,你暂且忍几日,若是不好,我再递帖子到宫里,请御医来帮你治。”
宁晚桥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回来那日,跟着曾氏一起指责她。
今日又过来探望关心她,还要给她请御医。
不管他安的什么心,宁晚桥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的腿脚这段时间不便,不能服侍侯爷,这段时间只能让侯爷去姨娘们那儿了。”
段云舟还没有说要留宿,宁晚桥已经先声赶人,他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方才他一回府,便听到管事说宁晚桥醒了。
原先只是想过来看看她,陪她说几句话就走。
但宁晚桥这样赶他,生怕他留下来要对她做什么事似的,心中不免有些恼火,冷冷地道:“你不必这样赶我。你是我的妻子,若我真想强迫你做什么,你又抗拒得了?”
宁晚桥平心静气道:“侯爷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怕我双腿不便,服侍不了侯爷,扫了侯爷的兴。”
段云舟戳破她道:“即便你腿脚方便时,我宿在这里,你又什么时候服侍过我了?”
宁晚桥道:“侯爷说的是。那时候我腿脚方便,不用侯爷服侍。如今我腿脚不便,只怕得要侯爷服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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