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德满脑子疑惑,还是按照宁晚桥说的做了。
卫二少爷虽然意识不清,可还是能感觉自己被绑在床上,嘴里塞了布块。
这不就是杀人的前兆吗?
到时候他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
嬷嬷和下人又都在外面,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被折磨死的。
宁晚桥用开水烫了刀,条件有限,能利用的她都利用上了。
姚正德看到宁晚桥干净利落修剪伤口上的肉,没有一丝犹豫,像是没有感情的屠夫。
姚正德腿脚发软,直冒冷汗。
“公子,这是?”
宁晚桥只能尽量通俗易懂地解释:“伤口上的这些肉已经死了,为了能让伤口快速好起来,所以必须把这些死肉清除。”
清除完坏死的伤口,宁晚桥说道:“姚叔叔,你提着灯站旁边,帮我把光线照亮些。”
姚正德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点了两盏灯过来。
光线足够好了,宁晚桥拿起自己药箱里的针线。
姚正德问:“公子这是做什么?”
宁晚桥道:“这是缝针,把破开的伤口缝起来。”
姚正德看到宁晚桥像缝衣服似的,把卫家二少爷的伤口一针针缝起来。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清晰的针线穿过皮肤的缝合声。
姚正德不敢眨眼,瞪大眼盯着。
因为没有助手协助,宁晚桥做完四层缝合,已经是一个时辰后,衣服也被汗湿透了。
她用手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卫二少爷的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早已经疼晕过去了。
宁晚桥边收拾自己的工具,边观察伤口还有没有渗血。
两刻钟后,宁晚桥确定伤口没有渗血后,又开了副消炎药方,这才打开房门,请外面的人进来。
陈国公夫人刚才晕过去了,这会儿正好醒来,被嬷嬷们搀扶进来,看到榻前几盆鲜红的血液,顿时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好在还有大少夫人在。
姚正德把刚才宁晚桥开的药方给大少夫人,吩咐一会儿把药煎上,吃上三天即可。
大少夫人眼睛也哭肿了,丫鬟扶着她,问道:“大夫,二弟真的好了?”
姚正德道:“是的,大少夫人。只是需要记住,沐浴时要注意,伤口不可碰水,过段时间,我会再到府中帮二少爷拆线。”
大少夫人虽然听不明白,还是点点头,让嬷嬷把事先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姚正德。
宁晚桥便跟在姚正德后面出了厢房。
刚才救治卫二少爷的大夫跟他徒弟还没有走,见他们出来,主动上来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