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教室里等了多久,从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到大部队集结完毕,他都没有见到想念整晚的身影。
这时,舒青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她走到他面前,咬了咬嘴角,开口道:“江宜着凉发烧了,在二院挂吊瓶。”
陈熠池脸色一沉,冷声问:“怎么不早说?”
舒青然眼神往旁边移了移:“他不想见你。”
陈熠池不再说话,直接出了教室。
他打了辆出租,直接奔去了二院,走得急没问具体楼层,只能一层一层的找人。
他只穿了个短袖,外套落在了教室,身上却汗涔涔的。
在六楼前台,找到了江宜的病房号,他在医院长廊里一间一间数过去,在一件病房前驻足。
心突然紧绷起来,他居然会紧张,因为门里面的人是江宜,是他不小心碰坏的珍宝,他不知该怎么修复。
他怕江宜在睡觉,没敲门,而是轻轻地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光线的条纹切割在他身上,整齐分明,像是将他整个人撕裂成了两半。
门内,江宜半坐在病床的边缘,他却看不清他的脸,因为有一个男人正将他拥在怀里,低头亲吻。
陈熠池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房间,直到他的余光瞥见病床旁熟悉的运动鞋。
陈熠池脑中“轰”的一响,打在扶手上的手掌骤然紧缩,手背青筋暴起,将门把手捏的咯吱作响,他就那样直直站在门边,感觉整个人被巨石一寸寸碾碎,重新拼凑都拼凑不起来。
“少爷。”江视线越过那个男人的肩胛骨,看见了陈熠池,轻轻的喊了一声。
那个男人闻声回头。
那侧颜线条流畅俊美,跟他有几分相似。
程炎!
陈熠池瞳孔一缩,强压住喷出的怒火,握紧发抖的手,几步上前,扯过程炎的领口,冲他的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程炎的嘴角当即青肿起来,可怖的鲜血顺着唇线留下。
江宜面色震惊,想要过去组织,却被陈熠池用胳膊挡住,揽到自己身后。
“谁给你的胆子动他,我让你离他远点,你他妈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