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我,怨我,打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迈步来到悦宁溪的跟前,“我会好好补偿你,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
“补偿?你怎么补偿?补偿几年前没有一刀把我劈死,还是补偿没有把我淹死?”
当年的黑衣人,前段时间的记忆不断涌现,那张脸看得她犯恶心,实在不愿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我很谢谢你救了糯糯,但我也想你离我们远点,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王爷请回吧。”
“宁儿……”他一开口,就能准确无误,刺激到悦宁溪的应激反应,“我跟你不熟,别乱叫。”
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侧身面无表情,连至声音也冷漠无比,“王爷请回。”
都已经开门下了逐客令,付景麒知道不能逼的太紧,逼急了,说不定会有节外生枝。
“无论如何,我……”出了门回首,还想与她多解释,“砰——”的吃了个闭门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死心:“我会兑现承诺的。”
“不理傻逼不理傻逼不理傻逼。”闭眼捂耳,深呼吸自我催眠的悦宁溪,殊不知门外的气氛发生了天翻地覆,火光四射的变化。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蔚云戟,与被赶出门口的付景麒对上了眼。
付景麒昂头,居高临下模样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出现邪魅笑容:“一向谦卑有序的蔚将军,鲜少出现这样的神情呢。”
嗤笑着从蔚云戟身边走过。
蔚云戟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什么?”他问,“你说救糯糯?”
蔚云戟愤怒的拳头紧握的咯吱响,而他很是得意这个男人愤怒的样子,甚至带着嘲讽的语调:“我这个当爹的,救女儿怎么了?”他的话刺了蔚云戟的耳朵。
他一把揪住付景麒的衣领,把他逼致后背靠墙,举起的拳头随时砸下,恨的咬牙切齿:“你既负了她,还来装什么好人,既然走了还招惹她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如此揭露她的伤疤?”
“怎么?”付景麒不紧不慢,“蔚将军敢说,你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都是男人,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对她你又能张敞画眉?”
一字一句都扎在他的心头上。
“蔚将军的心思是明月可见,可惜对错了人。”他万分的轻蔑,“况且,还是本王的女人。”
他降低了声音,用只有蔚云戟才能引导的音量:“若不负她,蔚将军怎能遇见她?”
“你……”
“吱呀——”开门声让蔚云戟惊醒,找回的理智让他将拳头收回。
这一拳下去,本就势单力薄的付景尧,怕要单肢少臂。
“我孩子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劳烦两位贵人高抬贵手,要打要吵请出去打出去吵。”说完将门再次关上。
理智战胜冲动,付景麒就是抓住他的心理,想要激怒蔚云戟动手,不能中了他的计。
抓着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付景麒理了理衣裳,笑道:“看来,蔚将军还是明事理的。”说完他扬长而去。
看向紧闭的大门,脑海中略过的,是悦宁溪和付景麒之间的重重,最终他还是别过头,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