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云戟抓着悦宁溪的手臂:“木棉树高大笔直,有刺,你要怎么上去?”
“实在不行只能爬上去了。”虽说有点难度,想个办法也没什么问题。
“不行。”对于她的安全,蔚云戟是如何都不肯让步。
他一脚踹在铁笼子上,不仅把悦宁溪吓了一跳,把里面的角雕也吓了一跳。
他严厉万分,冲着角雕吼:“自己妻儿自己照顾,不过一点伤痛,赖着借口就可以不管不顾自己妻儿吗?”
“将军。”悦宁溪觉得他过于严厉了些,“它不过一个雕。”
“雕又如何?”蔚云戟丝毫不因为它不是人而让步,“那它不应该负起责任?听它扑腾的厉害,那么有力气,还能败于这点小伤。”
“可它翅膀都裂了啊!”悦宁溪还是帮着角雕反驳,“你是不是过于严厉了?”
“反正爬树之举你休想。”伸出手在空中,“鱼给我。”
把那串满鱼的竹条,放到蔚云戟手上。
只见他甩手丢到铁笼子上:“自己送上去再下来疗伤,不然就让你妻儿活活饿死。”
角雕歪了一下头,似乎听懂了蔚云戟的话,叫了一声然后看着悦宁溪,用嘴啄了啄铁门。
无奈看不肯退让,还有被说动要去给妻儿送食物的角雕,悦宁溪只能无奈摇头。
伸手去打开笼子:“行吧,都听你们的。”
角雕摇摇晃晃,稳住了一下身体,缓缓展开受伤的翅膀。
树上的母角雕拉长了声音呼喊起来。
角雕听到呼喊,不顾翅膀上的伤口撕裂,扑腾着翅膀一下飞起。
那瞬间可以让猎物开膛破肚的爪子,抓住了那串鱼往窝里飞。
只见它飞上去,刚站稳把鱼放到窝里,母角雕就扑闪翅膀,让角雕继续去寻找食物。
只见角雕后退时,受伤的翅膀明显僵住,身体在半空停顿一下,然后垂直降落。
悦宁溪推开正下方的蔚云戟,在角雕掉下来的地方,放出救生气垫。
掉落在气垫上的角雕张嘴长啸。
悦宁溪跑过去看,角雕毫无问题,就是先前翅膀的撕裂有点严重而已。
“你忍着点,我给你把箭拔出来。”悦宁溪不是兽医,只能凭借着医治人的经验,对角雕进行治疗。
嗯……
有半个人高,应该可以当做人来治疗吧?
“嗯!”悦宁溪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点头,“应该是可以的。”
这个角雕也确实厉害,在治疗居然一声不吭,动也不动的乖乖给悦宁溪治疗。
她担心的乱动,攻击等之类的都没有。
角雕腹伤的不严重,伤口撕裂的是翅膀的前端,悦宁溪给上了药后又给包扎了几圈。
包扎好之后的角雕飞起,马不停蹄的又去寻找猎物去了。
悦宁溪叹气:“伤口都还没好,就着急去捕猎了。”
“如若不去,那它的妻儿只能等着饿死,一刻都停不下来去寻找猎物。它们讲究的,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对,妻儿没了就真的没了。”
悦宁溪惊讶:“这你也知道?”
蔚云戟头转向悦宁溪的的方向,仿佛在说:“我很蠢?”
她瘪嘴点头,又忘记了蔚云戟是个万能的,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