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药,就是她给掉包了,就是她把我姑娘害成这个样子的。”老赖皮一赖,就不肯起来了,又指着施元修,“你碰了我姑娘的身子,我姑娘就是你施家未来主母,你赖不掉!”
廖婆子忽然又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告了,我要去我女婿家好好说道说道,什么时候娶我姑娘过门。”
“对,不告了。”廖武才也从地上爬起,“我们自己的家事,自己解决。”
说着两夫妻不顾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站起来打算带着宫钰往外走。
这些人太刁蛮,见事情要败露就不干了。
“啪——”
惊堂木重重拍响:“大胆廖家夫妇,击鼓申冤升堂诉情,竟当儿戏,戏弄于本官?”
“大人。”廖武才不再是哭哭啼啼喊冤的样子,反倒是无所谓的模样。
“我现在不告了行吧?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就不劳烦县衙老爷了。”
说着他像赶小鸡一样,赶着廖婆子往外走。
“大人!”悦宁溪当即下跪,“民妇有一冤情要告!”
从口袋拿出纸笔,写了几行字。
“民妇状告廖家夫妇,无证无据以淫荡、下药谋财害命诬告民妇,还请县衙大人做主。”
手举着状纸,端正跪在堂中央。
悦宁溪从被告变成了原告,这一幕从未出现过。
“呸!”廖婆子啐一口,“我何时诬告?就是你害了我姑娘。”说着要上手去挠悦宁溪。
蔚云戟站在廖婆子跟前,挡住她的魔爪。
他高大健硕威武霸气,而对面的廖婆子瘦小萎靡。
光是往那一站的气势,都把廖婆子吓得连连后退。
“你敢推我老婆子?”这一声大吼,本只是后退的廖婆子,顺声跌倒在公堂上,“哎哟!哎哟!我的老腰哦,断了。”
她捂着自己的腰,躺着满地翻滚,嘴里哎哟哎哟的喊着。
“老婆子老婆子。”廖武才弓背弯腰,想要去搀扶廖婆子又蹲不下很为难的样子。
“救命啊!”廖婆子捂着自己的腰喊了起来,“杀人拉,杀人啦!”
“有人当堂杀人拉,县衙老爷都不管啊!”她倒是倒打一耙喊的欢。
“老婆子啊!”廖武才是泪如泉涌,“你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让我们都怎么活啊!”
说完他颤颤巍巍指着蔚云戟:“是你推的我老婆子,你赔!你得赔我三十两。”
“呵——”
宫钰看着这一切,忽然冷笑。
居然讹到朝廷命官的身上。
果不其然悦宁溪高举着状纸又问:“大人,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廖家夫妇故意污蔑蔚将军欺民欺弱,想要讹诈钱财!又污蔑大人您官官相护,纵容蔚将军出手伤人二不过问。”
听到‘将军’二字。夫妻二人皆是一愣。
悦宁溪拉长了语气问:“蔚将军双手负背如何推搡?大人明镜高悬又何时纵容?”
不管是衙役,还是外面围观看热闹的人,一个个眼睛都是明亮的不是瞎子。
两夫妻就像跳梁小丑一样,以为自己撒泼打滚摆烂,就能镇住一切场面。
“呸!你个小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