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容礼抬眼一瞥,只见一白衣美少年,恰似从天而降,不知何时已现身于街市之上。
“主……人!”史啸,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汪永胜如鬼魅般一闪,瞬间来到他身旁,取出一枚紫金丸塞入他口中,向他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放心,你会好起来的,这个仇我必替你报!”
汪永顺又对莫邪,言道:“你带他回去。”
莫邪背起史啸,头也不回,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去。
凌丹师眼中泛起一丝柔情,心中暗想:“果然,信你是没有错的,只是不知你能拿出几株500年凤尾灵草,但愿有我的那一份吧。”
孔容礼惊愕地望着他,稍作迟疑,问道:“你就是一桶金?”
汪永顺虽心中不快,然对方乃是坊市之主孔家的下城主事人,实难得罪,便拱手行了一礼,道:“本少,正是一桶金,孔主事,不知坊市的规矩,三天之约,截止时间夜半时分的规矩是否改了?”
孔容礼心下一寒,暗自思忖这小子甚是棘手,不过既是在我孔家的地盘,你便是条蛟龙,也得乖乖给我盘着。
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我孔家坊市对于赌约的规定,确是夜半时为一日之终止。不过,据本主事所知,你一桶金与元福寿的赌约,可是在夕阳西下之前约定的,如此算来,你们的赌约时间确实已然过期。”
汪永顺仰天大笑,道:“哈哈!孔主事的计算方法还真是一个以令人惊奇的事情。”
“照您的说法,我和元公子的三日之约,就算不得是赌约了,看你坊市的规矩上,凡赌约可是需要到坊市由主事人手书拟定,既然未得到你们的书面许可,这样的约定自然也就是无效的。”
“倘若主事是想确认这个赌约有效,那请孔主事拿出我们书面同意的文书,当然你也可以现在确认,不过,依照坊市的规则,你确认之日为准,那么本赌约尚未开始,又如何过了呢?”
孔容礼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一桶金如此的狡诈。不错,根据坊市的规矩,双方的赌约还需要在坊巿主事书面前订立,虽然,通常大家都觉麻烦方式,双方自己约定作数,但要坊市认可的话,就必须有书面的确认书,否则双方口头达成的赌约是否有效,真得要双方自己承认了。一方在这种情况下不认账坊市是不能干预的。
不过,他也是个老雀啊,这样对坊市更有利,今后谁要私定赌约,不找坊市那只能打落牙齿自己吞了。
他当即哈哈一笑道:“不错,是这个理,既然如此,你们之间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来解决,都退回去吧!”
元福寿闻言,脸色大变,这一桶金神秘得很,他查了三天硬是没有查出半点消息。
他立马说道:“一桶金!怎么你就是如此没品的人吗?将才要靠一个女人来替你撑面子,现在又耍赖!本公子看你还真是不要脸呐!”
真的依照三日赌约,汪永顺逾时是真的,不过,元福寿如此折磨自己的手下,今日,若是不立威,来日,对方恐怕要变本加厉,步步紧逼。
汪永顺一脸无辜地道:“元少你还真要脸了,且不说,我一桶金三日之内,历尽艰险,九死一生,从那枯树林死地之中,一路狂奔在夜半之前带回了赌约交换的东西,单说你恶意伤害我的仆人,这笔账该怎么说?”
元福寿冷笑一声道:“不就是个下人吗?我送你100个!”
“元公子果然大气,100个,你这样身份不觉得太少么,怎么不送500个呀?”汪永顺嘲讽道。
“500个可以啊,我这街上就有,只要你能够拿出我要的500年年份的凤尾灵草,送人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有种你拿出来呀!”元福寿笃定对方手中没有灵草,毫不犹豫地放空炮。
街上的500元家下人,顿时慌了神,尤其是那个砍断史啸的打手。
那打手道:“少主,你不可上他的当呀,少主小的可是誓死追随的您啦!”
那打手跪着爬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元福寿的大腿,大声哭泣。
汪永顺哈哈大笑,指他道:“元公子,你这下人,很是有趣,居然用你的裤子擦鼻涕,果然不是一般的忠心啦!”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
有人更是嘲讽道:“真是个好奴才,元少那身上品法衣少说也值上十万灵石吧,清洗一下,可是要花至少100灵石吧。”
“那狗奴子,卖了都不值100灵石啊!”
“这种玩意送给我当奴才都不要!”
“对!元少也太仁慈了,真该一脚踹死他。”
“你放屁,元少明明是怕了,疯狗咬人也是有的,那家伙双眼都发红了。”
元福寿恶心盯了他一眼,喝1斥道:“滚一边去!”
那打手低下了头,爬开了他眼中充满了怨毒!
汪永顺见状,拿出一个玉盒子,轻轻打开只见里面,装了三株凤尾灵草,其中一株竟然是800年份的存在。
确实,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800年份的凤尾灵草,太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