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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雨深摁灭烟,垂眸看向伦敦的夜景。
他一时没说话。
但他带给人的感觉让人难以忽视,水水明白,他没有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她不作声。
蜷在写字椅上,乖得像个鹌鹑。
静等了数秒,她听到男人说
“我当面告诉你。”
话语沉沉,带着笃定和承诺的意味,隔着遥远的距离传来,如同要撕开这命运的茫茫迷雾,要将她从迟钝中**,让她看清她的心、他的心。
默了几秒钟,男人继续道,“……我很贪心,要的很多。”
嗓音沉哑,语气却平静,似是站在上帝视角审视自己的心。
水水心跳如雷,嘴巴却紧抿着,紧张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明明是大白天,正午时分,外面阳光正暖,她却觉得像是与他独处在伦敦的夜中,整个人被他的声音、他的话语挟裹着,似深陷温暖的牢笼。
“你会怕我吗?”听筒里持续传来男人的声音。
“怕……怕你什么。”水水干巴巴地问。
她的声音实在软,跟平日里或中气十足的或元气满满的截然不同。
池雨深呼吸都紧了。
无形的线,穿越了陆地大洋,那线紧绷着,摇摇欲坠,不知是哪一端即将失控。
不被问的时候还好,一被问,水水立刻想起了男人这几天反常的态度,她委屈起来,“我只怕你惩罚我。”
池雨深脑子里空白一瞬。
半晌,他才轻轻笑了一声,“你不舒服吗?”
笑意与刚刚的不同,染了欲,但带着几分克制。
跟这段时间的他一样,是抑忍的。
水水反应几秒,才意识到两人是跨服聊天,她说的是他的态度,他说的是她的……
她登时从耳根红到脚跟,“舒服你个头。”
干脆利索挂断。
挂断之后,司徒水水趴在床上哀嚎了半天。
直到肚子饿了,准备爬起来找点吃的。
下午没课了,也不能去食堂,好在因为这变故,剩余的学员都要联系团队,许老师就没再收手机。
她正琢磨着打算看看外卖,手机却又响了。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池雨深,便看也不看,直接锁屏。
静了一分钟,又响了。
她皱着眉头翻过屏幕,一看是许兴炎老师。
急忙坐端正了,清清嗓子,“许老师,您找我?”
“司徒,你经纪人托我给你送点饭。”
陈姐怎么会知道她没吃饭?
脑子转了半圈,才想到唯一知道她没吃饭的是池雨深。
定是那男人在通话结束后吩咐了陈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