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像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着他,走上楼梯。
“我今天出了口恶气。”
池雨深顺畅接话,“谁惹你了?”
水水跟在他身后,进了主卧,房门轻轻巧巧地自动关上。
“害,还不就是之前公司那帮人,以前就老在背后骂我,这回被我逮了个正着。”
二楼四个卧室都是同样的套间格局,每个卧室套内都有四个功能区,一头是床,以屏风相隔,是起居客厅,再接着是更衣间,穿过更衣间的走廊,便是卫生间和浴室。
不知不觉,水水已经跟在男人身后,来到了套内的更衣间。
池雨深脱了大衣,扔在脏衣筐里,一边解领带松扣子,一边侧眼看她,笑道,“那你怎么报复回去的?”
水水靠在中央的岛台上,下巴微扬,“我让老邢拿了瓶水,一个个把他们浇了一遍。”
语气颇有些自豪。
“可以啊,干得漂亮。”池雨深称赞。
水水这才注意到,他好像是要脱衣服洗澡了。
她悄悄往外挪了一步,瞄他,“你要洗澡啦?那我楼下餐厅等你哦。”
池雨深正对着镜子,仰头,摸着脖子左右看,“等一下。”
他走过来,越来越近,已经突破了安全距离。
水水不得已又后退一步,腰间抵在了岛台边缘。
池雨深把脖颈完全暴露在她脸前,说,“帮我看看,喉结旁边。”
他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北非雪松的辛香。
距离太近了,水水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硬度和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几欲喷薄而出。
水水心想,狗男人,是不是在勾引她啊?
她顿了一秒,双手攀着他的肩,踮脚,仰起脸将鼻尖抵到他颈侧,深深嗅了一口,“你好香啊,什么香水?”
动作中,鼻尖蹭到了他的喉结。
似是有电流,从那短暂相接的地方产生,继而如闪电般,蜿蜒流过,刺激两人的身体。
池雨深皱起了眉头。
水水知道,那不是不悦,而是……
她满意地松开他,说,“你喉结旁边好像划破了哦,有一点点血迹。”
池雨深将手机扔给她,转身往浴室走,“在起居室等我洗完澡。”
水水不满,“干嘛?”
“帮我贴创口贴。”
“那么小的伤口,还要贴?”
左右也无事可做,司徒水水还是等在了主卧的起居室,用那男人的手机连了房间内的蓝牙音箱,放歌听。
三首歌的功夫,池雨深擦着头发从更衣室的方向走过来。
举起来的手臂鼓起了修长利落的线条。
质地柔软的黑色T恤,搭配同色系的垂感长裤,越发显得双腿修长,而且,少了白日里穿西装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劲儿,让人不由地生出几分遐想。
水水手枕在脑后,躺在沙发上,“没看你手机哦,只是放了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