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帆嗤之以鼻道:“这年头,黄花闺女只怕在中学就绝种了!”
过了有一段时间,三个小姐进来了。她们在娟子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坐好。萧寒倒是对坐在他旁边的小姐产生了一点点兴趣,这倒不是她的面容长得多漂亮、身材多性感。说实话,同那两位相比较起来,她有点点丑!他所感兴趣的是:这小姐竟会害羞!害羞是女孩子的天性!这本不容置疑的。可是,在富贵歌舞厅竟有害羞的小姐,这绝对算得上一椿天下奇事!
这小姐自坐在萧寒旁边起,就一直低着头,手搓着她的衣角。萧寒本不善于这种场合,见她这样,更是觉得坐立不安、手足无措。见旁边的两对己粘在一起,进入了苏格拉底似的人之初浑然一体的境界。受此感染,于是想拉近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没话找话问:“小姐,你不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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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答话,尖耳朵的黄泷听见后,臭他道:“傻冒!你以为这是在大学泡妞呀!”说完,走过来,双手猛地把他们的头挤在一起。这小姐措手不及,本能地挣扎。可是等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温顺地把头贴进他怀里。萧寒突然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让他窒息的气味,这股气味己足让己入壮年而未涉男女之欢的萧寒神魂颠倒,差点控制不了自己。可他还是控制了啦。这倒不是因为他假正经,而是当他见过谢小娜那一刻起,他就在她身后看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费月。费月他可以不在乎,可是费月身后又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是陈旭。陈旭他可不能不在乎!他心里也知道:他同她可能这辈子就是有情无缘!可他还是非常在乎!非常在乎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是现实的诱惑却是那么难以推舍!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间,娟子忽匆匆地推门进来,冲他喊道:“萧老板,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啊?”他心里陡然一惊,暗想:“莫不是那三八真的告诉了费月!”
他惊慌失措地跟着她出去,刚到门口,就见到谢小娜,她对他笑笑,并不言语,他就更大惑不解了,糊里糊涂跟着她。
她引着他不知拐了多少弯,上电梯到顶楼,再引他拐了几个弯,引他到一扇门前,轻轻敲门,听见里面有一个嗡声嗡气的请字。她替他推开门,自个却缩在门背后,对他说请。萧寒就这样神智不清进去了。里面灯光幽暗,等适应过来,发现是一硕大的房间,摆着两张双人大床,床上各有个背朝天躺着的大胖子,似是刚出浴,身上仅挂一件浴巾遮羞,正各自被两个衣不遮体的小女人“蹂躏”。
其中一个胖子见他进来,对他道:“小萧,这里小姐按摩是一流的,要不请位小姐替你松松骨?”萧寒听出来这胖子原来是雷汉丰。他还未回话,另一个胖子嗡声嗡气道:“按摩,哪有地方?你还是先坐在沙发上,我有点正事跟你谈。”
“噢!”他乖乖地走过去,猛地听见身后一声颤悠悠的“哎哟”声,禁不住回头,见富贵己坐起来,双手伸进那小姐窘迫的不足遮羞的衣服里,对那对凸物又捏又揉。那小姐面露痛苦色,可还是乖乖地任由他。萧寒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震撼、嫉妒抑或是刺激,总之他觉得他下面有点硬。富贵见傻愣的样子,更来劲了,使劲一捏,那小姐又颤悠悠“哎哟”一声,他哈哈大笑,含含混混挤兑他道:“喜欢吧!刺激吧!喜欢刺激就要挣大钱,挣到大钱玩这种女人天天有的是。”
萧寒被他挤兑得脸窘得通红,他突然觉得热,热的直让人想脱衣服,嘴有点干,使劲咽了下口水,语无伦次问道:“富…富贵老板,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找你干什么?”见这小子仗财欺人。萧寒心里就不悦,可还是强忍住。
一旁的雷汉丰道:“是这样的,小萧,我们夏水开发区最近规划了几处公厕,这公厕的管理权被富贵董事长招标招到。他今天请我来,就是想让我帮他物色一个好的设计院。我思前想后,觉得你合适。”
萧寒听后满心欢喜,他欢喜倒不是这公厕的活,这活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他欢喜的是他前面种的种子己发芽了,这不,雷汉丰开始为他工作了。只要有第一次,以后的路就好铺开了。
富贵对他不放心道:“你行吗?我可要建全世界最好的厕所!”
“当然行!”萧寒知道在南方不能谦虚,尤其在这大老粗面前。南方就这点好!大家彼此全不知根底,可以肆意把过去不曾有的或沾了一点边的荣誉追溯给自己。在他大吹大擂的时候,富贵不耐烦打断他道:“行了!我早就设计好了,你照我图画就行了。”
萧寒话塞,望着他。他吩咐小姐把他的包拿过来。小姐进了里屋,萧寒这才知道这房间也是有套间的。等小姐把包拿过来,他打开,把几张信纸摊开床上,对萧寒恬不知耻道:“你觉得我这图怎么样?”。萧寒凑过来一看这世界上最好的公厕,差点想乐,可不敢乐。为了在雷汉丰面前露一手,他斛酌道:“行!富贵董事长,不这我觉得它似乎不够新颖,不能别具一格。”
“新颖!别具一格!这要钱的!”富贵凶巴巴道:“你们这些搞设计同他们政府官员一样,全不把我们老板的钱当钱使,以为我们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可告诉你,我们是血汗钱,不容易!”
是不容易!萧寒心想:你的钱是天天闻臭,闻出来的。如果鼻子失灵,还是蛮容易的!萧寒也是自上次宴会后,听黄泷说起:富贵本姓付,自他发家后,他觉得别人称付老板,付老板的听起来别扭,仿佛他永远是为人打工似的,被人误解,被人瞧不起!心里就忿忿不平,改姓为富。可富同付仍是谐音,听起来换汤不换药,于是就强行推销别人把他的名一起称呼起来。他本是市政服务公司的普通员工,那年源州市在市政服务公司试点改革,把全市的公厕分包到个人。可那时人的思想不够解放,竟没人愿意承包。富贵那时穷的叮当响,连老婆都没有,在领导的威逼和同事的怂恿下,承包下来。不曾想,这些公厕成了他的印钞机,没几年就富了,富的冒油!
萧寒毕竟是个书生,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毫无办法,只能望着雷汉丰求救。雷汉丰替他回道:“小萧,你就按照富贵董事长的意思画,反正是他的意思,出了差错,怪不得你,你也落个轻松。”
雷汉丰既然发话了,萧寒还有什么话说,只能照办。这事决定了,萧寒告辞,雷汉丰却假客气道:“小萧,我好了,你就让这个小姐帮你按按吧?”
“不啦,我还是先回去。”雷汉丰再客气时,富贵不满了,嘟囔道:“你是该回去了,我这早完工一天,就挣一天的钱。”
萧寒不满地看着他,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上帝经常瞎了眼,财富往不是人的人的口袋里流!
萧寒刚到门口,雷汉丰又叫住他,问道:“小萧,你有没有约费总?”
亏得萧寒反应快,说:“约了,她很忙,要过段时间。”
雷汉丰说:“约定了,通知我。”
“行!”
萧寒出来,刚把门带上,手臂弯里伸进一支手挽着他。萧寒低头见是娟子,这女人身子懒懒地靠着他,冲他微微一笑,脸飞红云。萧寒的心猛一沉,身子反而轻飘起来,胸口狂跳不己。想拒绝却又说不出一句话,尽量镇定自己,随她。他们俩慢慢地走尽这长廊,进了电梯,刚下一层,她便把他带了出来,这长廊两边是酒店似的房间。萧寒的胸口更是狂跳不己,他隐约知道有好戏,可他内心是既盼又怕这好戏的来临。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娟子打开了一扇门,轻声对他道:“这是我房间。”萧寒见里面仅有一张床、一橱柜、一化妆台。但墙上、橱上悬挂许多漫话式的玩具,使这小房间既简单又充满着女性的浪漫。
正在他似醒似疑惑间,娟子猛地抱紧他,脚轻轻地把门关上,胸口最软处贴进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