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小妮意识到等也是白等,叹气道:“我操什么心?走吧!”
可惜,扬小妮的一番话,萧寒无耳福听到。他是最早离开饭店的,在饭店里他还未意识到醉意,可是在外面被晚风一吹,酒夹着压抑一晚的郁闷、愤怒全部涌入喉口,他想哭、想笑、想叫。可是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行人,他强行压抑住,可越压抑,那郁闷、愤怒仿佛酿成酒,随着肚中现存的酒往上涌。他醉了!突然一阵冷风,他“哇”地一声控制不了自己,郁闷夹着菜跟酒冲口而出,仿佛肚子里有那些呕不完的东西,只吐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虚脱,鼻涕眼泪胃汁全赔的干争,衣服上都溅满脏沫,可肚子里的东西却没有呕完,因为愤怒在里面,并燃起了火!此刻他心里恨死了费月:是她让自己丢人现眼、是她让自己象小丑一样被别人玩弄!发誓今后再也不见她一面!为了惩罚自己拎不清,他没打地,而是步行回到住处。
上楼梯,他就瞧见小翠倚在她家门口,看着他含情脉脉地笑。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觉得身上所有的重负都释放了,变的很愉悦。他知道这笑容不是他专有的;他知道拥有这笑容就等于是扒手在消费别人的钱;他知道与她在一起就是世人所最不屑的苟合,被人撞见,他立刻会被世人遗弃,成为肮脏、卑鄙、无耻的代言人!可是他管不了,他只觉得同她在一起不用戒备不用警惕不用动脑筋不用费口舌不用正襟危坐不用笑里藏刀;他只觉得同她在一起可以体验到动物界最高乐趣而不用负出人的一点点责任。他拥上去肆无忌惮地搂住她,而她开始先假正经地矜持。等他触摸到她的敏感处,她爽得如烂泥般地由他摆布,喘着粗气。他突然觉得他下面急不可奈!你去洗洗,否则,别碰我!”他讪讪笑着,脱去衬衫,突然猛地扑在她身上,在她半推半就中,成就了好事!
当他的精华悉数释进她的身体里,他疲惫地直想睡。可她却嫌他弄脏了她的床,把他赶了出去。当他回到住处,他累得连出去冲凉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只想昏昏睡去。可是他的头脑清晰的很,可以说想象力极其丰富!他想到刘明远阴损的嘴;想到费月幸灾乐祸的笑……他的心就恨得痒痒的。他发誓要报复!就怎么着,他稀里糊涂地睡着了,睡到正酣处,就隐约听他那讨厌的拷机“铃,铃,铃”地响,刚开始,他还并着,就是不接。可那拷他的主人比他还倔,拷机“铃,铃,铃……”响个不停。他屈服了,拿过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回。可那家伙仍是“铃,铃,铃……”响个不停,烦不过。
起床,出门,下楼,在一店铺回了一投币电话,没想到这电话的主人竟是费月一一这是她办公室的电话。她听出他的声音,火了埋怨道:“你这人讲话怎么不守信用?害得我们等你一个多小时。”
“等我干什么?”他莫名其妙问。
那头更火了,提醒道:“不是说好今天去春水吗?”
“噢!”他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没说是今天。他觉得他有必要回击她的蛮恨,断然拒绝道:“我不去了!”
那头愣了一下,过后传来一句他很不舒服的话:“我就知道你不会来,象你这种对别人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真是让我失望!”
萧寒气得差点晕过去,豪迈如慷慨就义道:“好!我马上过来,你等我。”说完,也不顾那头什么反应,“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费月听对方把电话撂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阴沉着脸。一直在旁察言观色的刘明远瞧见了,推波助澜道:“这小子是不是吓住不敢来?”
她斜睨了他一眼,瞧不惯他那牛B哄哄的样子,刺激他道:“他说他马上来。”
“也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大师!”他自鸣得意地笑了,望着费月的脸。
费月阴沉沉道:“刘院长,竟标如同打仗,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呢。”
费月没称他“明远”而是称他“刘院长”,这客气地疏远,让他当时是梗在心里。可他是个自负的人,深信“男人先征服世界,然后再征服女人!”这句经典格言。他是知道昨晚他当着她的面让萧寒出丑的计划己大获成功,虽然这计划残酷了一点,虽然已是落水狗的萧寒博得她的同情。可是他同样深信“女人征服男人再征服世界!”这后半句经典格言。他深信一个没有世界的萧寒至多博得她同情,而不会获得她爱情。他深信此点,所以没放到心里去。并且他己想好了:如果这小子再不识趣!他还要再而三地痛打他,让他成为名付其实的爬蚤!想到“爬蚤”这个词,他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残酷的笑。他之所以流露出残酷的笑,是因为前段时间他读过一篇文章。文章说:科学家把跳蚤放在桌上,一拍桌子,跳蚤迅速跳起,跳起的高度均在其身高一百倍以上。然后在跳蚤头上罩一个玻璃罩:这一次跳蚤碰到了玻璃罩。连续多次后,跳蚤改变了起跳高度以适应环境,每次跳跃总保持在罩顶以下高度。接下来逐渐改变玻璃罩的高度,跳蚤都在碰壁后主动改变自己的高度。最后,玻璃罩接近桌面,这时跳蚤就无法再跳了。于是把玻璃罩打开,再拍桌子,跳蚤仍然不会跳,变成“爬蚤”了。
萧寒真的生病了,虽然他强打精神,虽然他出门前把自己涮洗打扮了一通,可是他蜡黄的脸、红肿的眼袋以及眼球里的红血丝,都掩饰不了他的病态。费月见他这样子,恨恨地瞥了刘明远一眼,护惜地伸手去摸他的前额,他的头却扭闪开。她尴尬地明知故问:“小萧,你病了?”
“没有。”他想逞强,可是力不从心,直感自己浑身焉不拉叽,骨头散架似的没有气力,解释道:“可能是亚健康吧?这段时间比较忙,晚上睡眠不好,早晨起来就出现这种状态,没事的,过一下就好了。”
费月犹不放心道:“小萧,别硬撑了,我还是先送你上医院吧。”
“我没事。”他不但回绝她的好意,还颇有怨言道:“还是先办你的事,否则耽搁了,你又会说我没责任心!”
费月听这话很不是滋味,知他有股怨气冲着自己,为避尴尬,她替他介绍坐在刘明远旁边的那个人道:“小萧,这位是谷村,谷老师,源州有名的风水先生!”
萧寒见这人五十多岁,脸上皱纹沟壑纵横,但干净利索,身子瘦骨嶙峋,但挺直胸很有精神。萧寒见他似有些仙风道骨,当时就以为他是个行家!他见萧寒,含笑颔首,那微露的笑意既谦恭而不卑下,恰到好处。更使萧寒觉得他高深莫测!不自禁地伸出手,他却手指仅仅碰了他的手指一下,就缩了回去,这倒不是他的傲慢,而是因为他阴堂发黑,怕把他的霉运传给自己而己。
谷村不说话倒有些儒者的风范,一说话便让人觉得俗,话一多,便感到他俗不可耐。他见费月在旁不说话,象追忆起什么对她道:“费经理,你刚才同我说什么?”
“我说什么?”费月疑惑。
他若有所思肯定道:“对,你刚才向我问起我师兄陈清禅的事,对吗?”
“对!?”费月惘然应付地望着他。
“这就对了!”他得意地笑了,露出两颗金牙使他的笑容尤为辉煌耀目:“我师兄悟性极高,人又勤奋。虽然他入行比我晚,但出道比我早。”
“噢!听说他最近研制了一种气功茶?”
“对,这茶很有功效,有病治病,无病养身。”
“真的这么神奇?”
“那是当然!我师兄能够成为当代的一代宗师!就是他把道家的精髓钻研透了。老子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他高就高在把自己的真气运进茶叶里,茶气经开水的冲和,喝进肚里,他的真气就伴随着人的血液进入到人的各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