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易!”萧寒本想向他保证,可是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让奢望值太高,否则高处不胜寒!所以叹口气道:“可是七爷,事己至此,我们俩无休止的争吵、推卸于事无补,既然我们同在一条船上,就应该同舟共济,想着法子,共渡过这难关。”话毕,心里没底,望着洪七爷,见他闷了好一会儿,才嘟哝了声:“你说的这句才算是句人话。”,好不容易得到他的苟同,萧寒不失时机替他分析道:“七爷,这次事故,我认为并不全是消极的
也有积极的一面,您想呀,他们这批人被刘明远骗了,自然把帐算到我们头上,可以说,没有拿到钱他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好了,走光了,走了反倒清静,再也没有人捣乱,再也没有人在我们重建这设计院时设置障碍。”
他的这番话,说到洪七爷的心坎上。他抬头注视着萧寒,见他稳如泰山的样子,有点欣赏起他来,这才是他要找的代言人,虽然年龄青了点,可是有股舍我其谁的气势。说实话,他这次来###,也不想把事情弄僵,毕竟损人一千,自损八百,这两败俱伤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可是他霸道惯了,尤其对手下向来是以威取信,没想到这一套在他面前行不通。所以转变策略道:“小萧,可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萧规曹随,这道理我懂,可是刘明远就没留下来什么帐目,而所拖欠的钱,都是他们自己记的,而又无从考证,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蒙我?说实话,钱不是大事,这区区一百多万钱,我还是付得起的,可是我不能充冤大头,这让我在源州怎么混?”
赖皮!赖的还蛮有道理的。萧寒无暇去计效他。耳聪目明的他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有了点变化,他没骂自己是窝囊废,也没讽刺自己是萧院长,而是亲昵地呼自己小萧,想来这是良好认同的开始,所以迎合他道:“七爷,冤枉钱当然是不该付的!他们要怨就去怨刘明远,天下哪有这种黑心的老板!拖欠了钱,连帐都不记。”
一旁的丁小丽,心一直紧绷着,生怕这两个男人,言语不合,生出祸端来,毕竟萧寒是他推荐的人。现在好了,化干戈为玉帛,所以挤进来,替他们搓合道:“七爷,这头有小萧顶着,您老就不需要操心啦。”
“嗯一一”他恶狠狠瞪了丁小丽一眼,吓得丁小丽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语了。洪七爷绝对是大男子主义,书虽然读的不多,可听书听的蛮多的,知道凡是丧国之君,都是因为听信了忱边风,所以他处世有个原则:不容女人干政,哪怕是正确的!可是女人还是干政了,心再懊恼,可也不想让旁人看出他们俩不睦来,所以没劲地站起来,拍拍屁股说:“小萧,你就在这儿帮我顶着吧,可不能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
萧寒“嗯。”地应着,可是见他要走的样子,心里一阵虚,想:他真要把自己凉在这里!这可不行,得想法子把他拽住,让他尽点责任。所以唤了句:“七爷……”
“又什么事?”他有点不耐烦了。
萧寒嘻皮笑脸说:“七爷,这次事件,虽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那就是被他们一闹,设计院的声誉受损,我怕我的能力很难把市场打开,所以……”
“别支吾其词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让您帮我们设计院接第一个项目,最好是能扬名立腕的!”
“你小子得寸进尺,要我帮你接项目,那我要你这院长又什么用?”
萧寒说:“只要您接到第一项目,我保证再不烦您,后面的事我去做,保证您按时拿红利。”
他烦不过,摇摇手说:“好了,好了!源州有什么好项目让我接的?”
“公安局行政大楼。”他脱口而出后心里就后悔不堪,恨自己忽失了一妇孺皆知的道理:猫鼠不同窝、警匪不同道!自己如此明目张胆地屌他,这凶狠的狮子暴怒起来,把自己撕成碎片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怯怯地望着他。料想不到他掏出手机,拨通号码,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声音也矮了半截道:“方局长吗?我是小七呀!”,“美国之行,怎么样?”,“真是死罪!害得领导受累!都怪我安排不周。”,“是要赔罪,方局长欧洲去过吗?”,“没去过,欧洲好玩呀!您一定得去,否则您会遗憾终生的!”,“该死!该死!算我嘴误,您是国家公仆!当然是为了工作喏,您想呀,去欧洲考察他们先进治安的经验,回来还不是造福我们小老百姓吗?”,“方局长您真是英明!我确有点小事。”,“那我就不客气喏!方局长,您知道我收购了一家设计公司吗?”,“领导就是高屋建瓴,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是这样的,方局长,听说你们要建行政大楼,我毛遂自荐想为人民警察做点实事。”,“资质没问题!力量也没问题!您老尽可放心,我们设计院在源州还是响当当的。”挂下电话后,洪七爷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对着众人炫耀道:“我同方局长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当时他还源钢当派出所所长,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喝酒。我这人,从不求朋友帮忙一一”突然意识到,脸顿时拉长,对着萧寒叱喝道:“小子呀!十几年我都没求他办过一件事,这次全为了你,如果这次再搞砸了,你可真要吃不了一一兜着走!”
萧寒忙恭迎着笑容保证,可心底对他却不甚佩服,觉得他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何必对自己瞎牛B呢?突想起那次在咖啡屋里同江海帆讨论人发展的四个阶段:生存、适应、利用、改变。现在以为他们当时的想法太过幼稚、太过绝对,世界上的人哪那么按号就座!人这复合体在社会上随着环境可以调整自己的方式。如果现在让他回答,历经沧桑的他肯定是这样回答的:人为了生存,就必须适应环境,利用周围的关系,以达到改变自己命运的目地。这样想着,无形中把洪七爷拉到自己同一水平线,敬惧之心不再有了。
洪七爷的眼睛当然不是透视镜,他心里所想的当然察觉不到,只从恭维的笑容,以为他彻底被自己慑服,所以见好就收,起身对萧寒交待道:“这里我就交给你了,没什么事,我们走了。”萧寒忙起身恭送他们。可是他人还没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声色俱厉对萧寒道:“小子呀!你千万不要开溜,我最讨厌不负责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能量,既使是天涯海角,我都能逮到你。”
什么话?威胁!萧寒立马就有种被污辱的感觉,怒从胆边生顶撞他道:“七爷,您太看低我了!我要想开溜,今天绝不会坐在这里!我今天之所以坐在这里,绝不是惧怕您的势力,而是我做人也有个原则,就是绝不背信弃义!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辜负您对我的厚望、老板娘和我朋友包世有对我的信用…”萧寒聪明,及时拉拢同盟军,果然那两位对他面落悦色“…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对的起我自己!七爷,我非常感谢您给我这施展拳脚的平台,我会珍惜的,保证您选择我绝不是错误。”说的洪七爷也禁不住动容,可是他还略嫌不足,继续道:“七爷我也希望您以后不要骂我是窝囊废、败家子,因为这您不但污辱了我,同时也贬低了您自己,毕竟我这个院长是您钦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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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爷哑然失笑道:“好,好,好!我收回我的话,同时我也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
终于送走这恶神,萧寒绷紧的神经一松懈,疲乏地倒在椅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倒没留意房内还有一人,这人便是包世有。刚才他是替萧寒捏了把汗,他倒不是在乎萧寒的安危,而是在乎自己的前程,毕竟萧寒是他间接介绍的。亏的他逢凶化吉,才让他这个介绍人没被殃及池鱼。想到萧寒刚才的表现,对他是又惊又佩服,禁不住矗起大拇指对他歌颂道:“萧老弟,哥没看错你,你的确是干大事的人,处乱不惊!”
“嗯。”萧寒松懈的神经又绷紧了,嗫嚅说:“七爷还是讲道理的吗?”
“对,对,对。七爷当然是讲道理的。”他嘴上如是迎合他,可心里怨他全不把自己当兄弟,对他还留一手,有点后悔不该在众人的拳脚下把他解救出来。萧寒是对他不信任,毕竟做邻居这么久了,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弄不好为了一点小利益而生出龌龊,在七爷面前搬弄是非,置自己于死地。况且他还有深层的用意,就是想通过包世有这张小喇叭的嘴把自己对七爷敬意传给七爷,让他对自己有所松懈。包世有当然睿智不到领悟萧寒这深层次的用意。不管怎么说,萧寒来了,他终于可以走了,在这牛羊不撒屎的地方呆了五天,对花天酒地惯的他如同坐监,再不出去,只怕要憋出毛病来。所以他还是对萧寒心存感激及时解救了他。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是萧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