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祥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走、走,老爷。”
也许是路祥爹崩丧的缘故,两个丫环对路祥特别热乎。
“师爷回了啊?”秋月柔声问。
“嗯,回来了。”
“快坐下来喝杯茶。”秋菊说。
立生望一眼两个丫环,心里有些不平衡:今儿她俩这是啥意思?
两个丫环并不理会立生的疑惑,一直对路祥问寒问暖。
路祥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先前的不开心荡然无存。
秋月问:“师爷晚上想吃什么?”
“好久没有吃过瓜丝菜卷了。”路祥说出来,又感觉不妥,继续说:“但这东西做起来太麻烦了。”
“没事、没事,师爷,我们俩这就去给你做。”说着两个丫环屁屁颠颠钻进了厨房。
立生望着两个丫环的背影,不满地说:“这家里谁是老爷啊?”
路祥鞠躬说:“肯定是你了,也许这俩丫头多日没见我,想讨好我一下。”
算了,立生不想和路祥争宠。
但看到两个丫环向师爷献媚,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
瓜丝菜卷是主食,两个丫环还备了四个酒菜。
端上菜后,秋月满上酒,她冲路祥说:“师爷,敬你一个。”
立生不高兴了,望一眼秋月说:“你敬师爷什么呢?”
秋月想了一下,也想不起什么,说:“也没啥,就单纯地敬一个吧。”
说着,秋月和立生一饮而尽。
秋菊端起酒杯举向立生,立生想:还是这个丫头懂事,知道谁轻谁重。
他刚要端酒杯,秋菊的酒杯竟转向路祥:“来,师爷,我也敬你一个,也单纯地敬你一个。”
立生那个气啊,心里说:别你俩炸毛,看我事后怎么收拾你。
心里虽然气,但立生做为老爷,也不能那么小气,也端起酒杯冲路祥说:“既然两个丫环都敬你了,我也敬你一个。”
说着,和路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秋菊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喝一个那够,至少喝仨。”
秋月也跟着起哄:“对,对,最少喝仨。”
仨酒过后,秋菊又拿来了色子,她说:“难得今天我们高兴,咱们摇色子,喝个一醉方休。”
秋月也附和说:“对,来个一醉方休。”
两个丫环的反常行为让立生感到疑惑,但她们的表现确让路祥异样亢奋,好像不是刚死了爹,而是娘刚嫁了人一样。
随着酒精摄入的增多,路祥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他说:“我感觉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爹。”
秋月说:“那你没去调查调查啊?”
“当、当然、当然去了。”路祥的语言有些断断续续。
“可、可那四个劫匪、劫匪被官兵射死了……”
路祥顿了很久,又语无伦次地说:“可、可,那个孙勇,那个孙勇也,也不知道,跑那,跑那去了……”
显然,路祥去调查了些事,而且还挖出了孙勇。幸好提前让孙勇跑了,不然又是一件麻烦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刚才还醋意十足的立生顿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