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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母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和盘托出,“……找过,之前我告诉她你要进国家队,没办法分心。”
虞辰被震住了,“什么叫‘没办法分心’?”他难以置信,重复一遍,“妈,你告诉我,到底什么叫‘没办法分心’???”
……
学校里,鸡飞狗跳的期末考试周结束,杨桃处理寒假放假前的事宜。
几句话对学生们念叨一个上午——期末试卷要拿给家长过目并签名,不要偷摸藏起来。出门要注意交通安全,大过年在家不要顾着玩,要分担家务,不要和爸妈吵架斗气,多听爸妈的话。
初一班的学生乐呵呵地放寒假,杨桃收拾着自己的办公桌,准备放寒假。
早上,虞辰的妈妈来,杨桃紧张兮兮的,不知道他妈现在对她有什么看法,要是他妈让虞辰和她分手,他又会作什么选择,但她不想再离开他了。
两年前,虞辰顺利考入体育大学,两人一个在南市,一个在广州,杨桃某天在女生宿舍的自助洗衣机洗衣服,提着一大筐衣服下楼,一个不慎脚崴了一下,跌得凄惨。
在广州的虞辰翘了几次课回南市看她。
大晚上的,两人在南市大学的宿舍楼下当狗男女,虞辰站在台阶下,杨桃站在台阶上,两人身高差被弥补,额头相抵,亲亲抱抱,甜得杨桃内心冒泡泡,都忘记自己的脚痛。
虞母知道虞辰翘课回南市看女友,很是生气,在虞辰生日当天晚上给杨桃打电话。
彼时,杨桃刚跟虞辰庆祝完生日,她承诺一辈子都不和他分开。
电话里,虞母没有‘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蛾子’的套路,反其道而行,开门见山地问,“杨桃是吗?杨桃,你知道虞辰一次网球训练花多少钱吗?”
杨桃很诚实,说不知道。
虞母开口是生意人的干练,“许教练和租场子,一天六千,一个星期训练四天,一个月十万块就花出去了。海鲜厂我和他爸一个月起早贪黑也只勉强糊口。”
杨桃艰难地开口,“阿姨,我不懂……”
“你不用懂,杨桃,你只要知道我们培养虞辰不容易,我们不求他大富大贵,只要他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
杨桃说,“我也希望虞辰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虞母没废话,“北京来的球探已经在和我们家接触了,要签他进国家队,进京既要封闭训练又要素质考察。你这次摔了脚,虞辰从广州跑回南市看你,说实话,让我们做父母的很不满。我想,与其虞辰牵牵绊绊的,有事情让他挂心,还不如一了百了。杨桃,你要是心里有他,就让他在北京专注训练。”
杨桃很坚定,“阿姨,你放心,我会让虞辰专注的,我不会拖累他的。”
虞母说,“杨桃,我知道你不会拖累他,你也希望他好,但是他心里记挂着你,训练时分心也不好。”
最后,虞母下了总结,“杨桃,我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杨桃挂上和虞母的电话,她很难过,她开始动摇了。
那天,杨桃回到家里的诊所,又看见杨妈在和店里搞卫生的大婶抱怨。
“哪有这种人!说好诊疗卡充五千送五百,把五百给用了,回来要把他的五千全额给退了,死搅蛮缠说是自己账户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