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嘴里说爱而已,他的爱真实的在她生命中落实了,而她活在他的爱里却不知道要珍惜,她到底在回避什么?
早知道那天就依他的意思去做,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怪她,都怪她,她好想看着他,亲自照顾他。
他总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伸出援手,如今她却什么也无法为他做,她实在太坏、太残忍了。
她不断自责,不断地怨怪自己,一颗心全在他身上,痛苦欲绝,眼睛都哭肿了。
好不容易挨到阿布达比,她一下机立刻打黑则云的手机,可无论她怎么打,都是关机中,她完全联络不上他。
待机的两天内,她终日惶惶然,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得不到他的音讯,教她忧心如焚。
回到台湾桃园机场时已是晚间八点,她整个人已累趴,但她不愿意放松自己,回宿舍立刻打了黑则云家里的电话。
“这么晚了,你哪里找?”佣人接听。
“我是……他的朋友,请问,他什么时候会回台湾?”她羞于说出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他们是情人。
“先生他早就搭专机回来了,人正在休息呢!他的伤还没复原,你要请他听吗?”
“不不,不要吵他,谢谢。”谢天谢地,他回来了。
她挂上电话,立刻打起精神去梳洗,她得去看看他,请求他的原谅,别再生她的气。
她搭计程车出门,在路上买了束花向他赔罪,到达他的家门前已逾深夜十一点半。
“请等我一下,等候的时间我会另给车资,我不会进去太久的。”也许他不想见她,也不肯原谅她,但她只要能见上他一面就好,不会打扰他太久。
“没问题。”司机同意了。
她下了车前去按电铃,佣人前来开门,见她是来过家里的客人,就领她进门了。
“先生在楼上房里,不过……他现在有访客。”佣人说。
“我送花给他就走。”她至少先确定他没事,明天可以再来。
“那你请上楼吧!他的房间在二楼。”
这是甜蜜第二次来黑则云的家,她并没有独自上楼过,她屏息地走上阶梯,见走道前有个房间的门是敞开着的,心想是他的房间,隐约地她听见女子的声音在说着──
“慢慢的把手举高,脱下衣服,我会很轻的……”
脱……衣服?
欧甜蜜脚步迟缓下来,脑子一阵晕眩,她没听错吧?!
“你的手臂好壮哦!可惜肌肉太僵硬了,等你好些,我再帮你按摩按摩,这是你才有的特别服务哦!”那纤柔的声音又说。
“你能不能快一点?”是黑则云,他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她。
欧甜蜜勉强自己两条狂颤的腿走到他门口,看见了一个短发的清秀女子坐在他的床上,而他光着上身,那女子的手在他的肩头上磨蹭……
她的脑子短暂的空白了,她突然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来,直到她手上的花束从颤抖的手心掉落到地上,惊动了房里的两人,也惊动了她自己,她瞬间才醒悟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尴尬。
黑则云讶异地看向她,那女子也惊诧地转头看到了她。
欧甜蜜惊讶无措地看着他们,显然她并不该来,这么多天来她都在自作多情,以为是她害他受伤,她疯狂地责备自己,良心不安,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他,但看来他已受到良好的照顾。
“为什么不关门,不怕着凉吗?”她轻轻淡淡地说完,满心苦涩地掉头就走,疯狂地奔下楼去,泪水在她脸上纷飞,她心碎了,她竟像个傻瓜以为他真爱她。
“甜蜜……”黑则云完全没想到她会深夜来找他,她红着眼睛望着他时,他的心痛得快抓狂,她一定是误会他了。
他一跃下床追下楼去,她已不见人影,跑出大门外差点撞上佣人。
“刚刚那位小姐呢?”他心急地吼问佣人。
“她……搭计程车走了……”佣人被他吓到。
黑则云望向空荡荡的马路,心拧得死紧,奔回屋里打她手机,说什么也要解释清楚,在他房里的是他表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