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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暗,只有一盏灯点着。
“怎么这么暗?”太子摸索的走进内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毫无血色惨白的脸,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在脸颊两侧,雾念像是半个月没吃饭睡觉了一样,双颊凹陷,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太子甚至一时间不敢认:“五弟?”
“皇兄。”雾念的嗓子沙哑,说话的声音就像挠水泥墙一般,卡的人难受:“你来了。”
“我……”太子坐到了雾念的床边,紧紧的握着雾念的手:“是孤对不住你。”
“不——”雾念痛苦的睁开眼:“是那个侍卫的错,与……咳咳咳……”她拿起手帕,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到咳嗽结束,手帕上已经被鲜血浸润,她没有停止自己的话语,继续断断续续的说道:“与……咳咳咳……皇兄……无关。”
“这……”太子瞪大了双眼,手指颤抖的指着帕子上的血迹:“快叫太医来!”
兄弟,你这嘴角的笑快压不住了啊,太浮夸了。
雾念拽住太子的衣角,摇了摇头:“不……不需要……”
“那……好吧。”太子犹豫了一下,听从了雾念的选择:“皇弟知道就好,孤得知皇弟受伤了,天天彻夜难眠,寝食不安,若不是有公事要处理,早就来看皇弟了。”
“无碍。”雾念就如同风中摇曳的一朵坚强的小白花般:“皇兄善,他们说的风言风语,本王一个都不信。”
“孤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你。”太子掰开了雾念拽住他衣袖的手,准备跑路:“我这就去为皇弟寻医,这也是孤一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
呵。
雾念面上不显,心里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多谢皇兄。”
这时,她安排的大夫走了进来,看见太子时愣了一下,光速下跪:“参加太子殿下。”
“不用不用。”太子把大夫扶了起来,像是个关爱弟弟的好哥哥一般:“皇弟身体怎么样了。”
“这……”大夫为难的看了雾念一眼,压低了声音:“还是别让王爷听到才是,微臣怕他知道后有一些轻生的想法。”
太子更快乐了:“那便出去说。”
他没压声音,床上的雾念有些受伤的抬起眸,有些吃力的举起了胳膊:“不……不要走!”
房门被重重关上。
在确认太子走后,慕卿才拿着瓜子袋子从床底下爬出来:“嚯。”
“我靠!”雾念被她吓得抱住了靠枕:“你怎么在我床底下。”
“嗯?你不知道吗?”慕卿翘着脚,坐到雾念身边嗑起了瓜子:“我联系完夜鸿就来你房间了,没想到就听见你和暗卫在聊虚弱妆的事情,既然太子要过来,那我肯定偷偷听着啊。”
“可是真的很吓人欸!”
“是吗?”慕卿笑眯眯的:“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
“真是的。”雾念气鼓鼓的伸出手:“给我剥瓜子。”
“听令。”慕卿跳下床去桌上拿了个小碟子,放到边上,给雾念剥起了瓜子。
“夜鸿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