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其他孩子,苏大柱和刘春花才急了,一直沉默的苏大柱终于开口道:“我们送,我们这就送。”
刘春花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担心影响儿子的婚事,也只得咬牙答应:“对,我们送,去县医院。”
“我跟你们一起去。”村长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不信任,他担心这两人阳奉阴违。
三人合力将昏迷的苏妙妙抬上村里的牛车,颠簸着一路赶往县医院。
刘春花怀里揣着五块钱,也没有回家心里盘算着这些钱能省则省,实在不行就不治了。她看了一眼躺在车上的苏妙妙,心里暗暗嘀咕:“赔钱货,花那么多钱,她配吗?”
到达县医院后,医生为苏妙妙进行了一番检查,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最后,他摘下口罩,眉头紧锁,对着三人说道:“病人长期营养不良,积劳成疾,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她现在需要好好补充营养,最好是卧床休息,绝对不能再干重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刘春花一听,立刻跳了起来,脸色难看,尖声叫道:“不能干活?那不是挣不了工分了?”
医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变得更冷:“不仅不能干地里的活,连家务活都不能干。她的身体虚弱得厉害,如果你们继续让她劳作,真的会死人的。”他说到最后,语气特别加重,生怕这家人不当回事。
刘春花听到医生的话,眼皮猛地一跳,气得直翻白眼。她那双刻薄的眼睛里,丝毫没有了作为母亲应有的关心,反而透着浓浓的嫌恶。
她死死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苏妙妙:“不能干活了?那不就是个废物吗!还补充营养?我们家哪有那个钱,可养不起这样的赔钱货!”
她的话如针一般刺耳,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连其他病床的家属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眼神里透着隐隐的谴责。
医生冷冷地看了刘春花一眼,声音也冷了几分:“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要住院观察。现在你们去交钱吧,我们先给她输点葡萄糖,稳定她的情况。”
刘春花一听要交钱,声音越发的尖利:“住什么院!反正都是个废物了,还浪费那个钱干什么?回家随便吃点不就行了,干嘛非得住院!”
村长站在一旁,早已忍无可忍。他眉头紧锁,脸色沉如水,眼神冰冷地扫向刘春花,语带威胁:“刘春花,你是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今天大丫必须住院!”
这威胁还是有用的,刘春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直咬牙,但却不敢再反驳。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病床上的苏妙妙:“行了,我去交钱,真是浪费钱!”她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医生见状,没再多说,只是提醒道:“那就先交钱吧,住院观察三天,费用是五块。”
刘春花一听,脸上更加难看,她身上就五块钱,却要全花在苏妙妙身上,她心里越发不痛快,就像割肉一般让她难受。
她跟着护士来到缴费处,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那皱巴巴的五块钱,手指抖了抖,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仿佛心疼到无法呼吸。她狠狠地把钱拍在柜台上,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甘:“行了,钱给你们!住三天,三天后我就接她回去,反正我们家也养不起个废物!”
她这话说得尖酸刻薄,护士都忍不住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