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松愣了愣。
陆溪晴说:“你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只是我要报仇的对象,没有半点能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陆鹤松脸色惨白:“这是为父临死前的最后一点奢求了,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哪怕是骗骗为父,让我安心地走,不行吗?”
“我为什么要费心骗你?为什么要让你安心?你配吗?你死得不痛快我才高兴。”
就算是到行刑前一刻,陆溪晴还是没一句好话。
仁慈可以留给好人,留给可怜人,甚至可以留给陌生人,但唯独不能留给仇人。
他是她生父,但他也杀了她一次,他们之间就只有仇没有情。
陆鹤松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行刑官发话,陆溪晴离开了行刑台。
陆鹤松身体被押在行刑台上的那一刻,恐惧感让他浑身颤抖。
本能让他在最后喊着陆溪晴的名字:“溪晴,溪晴……”
没有人知道他最后这几声呼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是否包含一丝一毫的父女亲情。
但这对陆溪晴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
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一切归于宁静。
陆鹤松死了。
这一刻,陆溪晴的心情是平静的。
没有报仇的快感,也没有死了父亲的悲凉。
陆溪晴知道,母亲的仇只报了一半。
那个下令的人,才是杀害母亲的真正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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