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院子里走走,你们好了洗完手再喊我。”
闫欣怕私人,一溜烟地就跑了。
陆溪晴和闫卓跟着大理寺少卿进入房间里。
大理寺少卿也不敢靠太近,远远地指了指那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说:“就在那里了,仵作验过了,说是中毒死的,但是什么毒验不出来,怎么中的毒也验不出来。”
陆溪晴和闫卓一起来到了尸体前,陆溪晴戴上手套,然后揭开白布。
尸体的衣服已经脱干净了,能看到他胸口的肌肉呈现乌黑色,从中间位置向外扩散,颜色从黑到浅。
嘴唇也呈现紫黑色,眼球突出,眼底有出血的痕迹,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尸体胸口的缝合线是仵作验尸的时候封上的,陆溪晴重新打开查验。
仵作检验得确实没有问题,死于中毒。
陆溪晴重新将死者的胸膛缝上。
整个过程陆溪晴做得很流畅,脸上表情十分平静,而一旁看着的闫卓也目不转睛。
等陆溪晴重新将白布盖上后,闫卓询问陆溪晴:“穆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此人确实为中毒的,但毒不是近日才下的,这是慢性毒,名为千日瘴,顾名思义,要有千日才会发作。但此毒无色无味,在毒性彻底发作之前,人不会觉察到什么异样,只偶感身体乏累,即便寻来大夫诊断,也只会被断为气血亏损。”
“千日?那这下毒之人岂非死者身边人?”
“是不是身边人我不知道,但千日瘴是一种罕见植物,取毒的时候,每次掰一节,伤口处流出的透明汁液就是毒药来源,量很少。要下千日的毒,就要掰一千次。千日瘴伤口流出来的汁液虽然没有颜色,但它的叶片和茎秆外皮却有一种白色的粉末,并且沾上之后不容易洗掉。沾染一次两次还好,如果是一千次的话……”
说到这里,闫卓顿时明白过来。
他连忙转身对大理寺少卿说:“大人,去荣国公府,一一查看他们的手指!”
大理寺少卿愣了一下之后也明白过来了:“好,好,我就派人去!”
走到门口,他又想起来什么,喊上闫卓:“闫卓,你也一起!”
闫卓犹豫地看了一眼陆溪晴。
“去吧。”陆溪晴对闫卓说。
她只负责查出毒药和提供线索,捉拿真凶这部分的功劳自然是归闫卓的。
闫卓点了一下头,然后和大理寺少卿一并离开了。
陆溪晴则去庭院里找闫欣一起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