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心疼他工作太忙,累坏了身体。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笑自己是傻子,还是生气贺行裎太过分。
“怎么不说话?”
林夕然双手抱臂,姿态高昂,“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以后别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他不会被你感动,你自己又难受,何必呢?”
确实是没必要。
纪沫沫手指紧勾着保温餐桶,从她的奚落中恢复冷静。
“不为感动他,我也要时不时诈尸,省得林小姐忘了,我才是贺太太。”
比起她想手撕小三,林夕然想撕她的心更重一些。
重到,就像是她抢了林夕然的东西。
“这个贺太太,你好意思当,我都不好意思叫。”
林夕然态度嚣张,她似乎不害怕纪沫沫撕破脸。
又或者,是知道现在纪沫沫有求于贺行裎,不会撕破脸。
“你不也没叫过。”
纪沫沫嫁给贺行裎两年,除了贺家的下人,没有人喊过她贺太太。
她突然庆幸是隐婚,若是人人知道她是贺太太,等离婚后还要一个个去纠正贺太太的称呼。
林夕然因她死鸭子嘴硬,气得绷不住了,“有这个时间来献殷勤,不如回去老老实实守着你弟弟,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弟弟?”纪沫沫的心一沉。
她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目光渐渐肃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行裎还在等我,再见。”
林夕然捋了捋额前碎发,意味深长地跟纪沫沫对视几秒后,转身离开。
她边朝街角走,边从包里掏出U盘。
在拐角处看到贺行裎的车时,她开始小跑。
纪沫沫看着她在街角拐弯,转过身把保温餐桶扔垃圾桶里,开车直奔医院。
她心底不安,要去医院看看纪恒才能放心。
对纪恒的担心,已经彻底把贺行裎给她带来的难过情绪,掩下去了。
十点,江城市医院,她停好车直奔纪恒病房。
这个点儿医生都下班了,值夜班的护士趴着睡觉。
纪沫沫轻声走过空荡荡的走廊,站在纪恒病房门口。
病房门正对着陪护床,护工已经躺下了。
她踮起脚往左边看,却只能看到半张病床,纪恒的两条腿微微岔开平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