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贺行裎心中有数,或许京辉是在借题发挥。
想买的设备,与纪恒的病情压根无关。
但京辉不会随意挥霍,想买的必定是与实验有关的。
孙庭欲言又止。
贺行裎狭长的眸微眯,“有话就说。”
“京少最会得寸进尺了,只怕他会借着纪恒这茬,狮子大开口,您不是跟夫人生气呢?”
今天一天,整个公司都处于水深火热中。
不用想也知,是因为昨天纪沫沫私会苏封尘,贺行裎生气了。
孙庭以为,他生纪沫沫的气,就不会再管纪恒了。
“你是觉得,我为了纪沫沫,才帮纪恒?”
贺行裎蓦地发笑。
怎么可能?他图自己心安理得。
跟纪沫沫有什么关系?
孙庭:“……”
难道不是?若纪恒不是纪沫沫的弟弟,贺总会把京辉这祖宗请回来?
那可是个烧钱的机器!
贺总还投资了驰瑞设计比赛。
一桩桩,一件件,孙庭都记在心里。
但贺行裎不承认,他不敢戳破。
“没有,贺总做事情有自己的道理。”
贺行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对这荒谬的想法,纪之以鼻。
回到家中,天色漆黑。
原本毛毛的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
他从车上走到门口这段路,头顶和肩上就堆了不少雪花。
室内暖和,他刚进来没几秒,雪花从边缘位置开始一点点融化。
厨房传来刘嫂的声音,“夫人,这里我来就好,少爷回来了,您快去看看!”
“好。”纪沫沫声音柔柔的。
这不免让贺行裎想到昨晚,黑暗中,她隐忍的呻吟。
她昨晚是不情愿的,他知道。
但那股情绪上头,她越是反抗,他越失控。
他以为她会生气,不过——
男人促狭的双眸微眯,落在疾步朝他走来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