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那般,上楼洗澡。
确实有些不习惯,不光没人嘘寒问暖,更没人收拾他的脏衣服。
也没人解他的需求问题。
贺行裎眉头拧得深,他掏出手机拨出电话去。
“案子查得怎么样?”
电话那端,周年恩的声音传来,“借你的光,这个案件关注度比较高,虽只是小动物,但法律受审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好。”贺行裎从卧室出来,站在阳台上,夜风徐徐,吹得他裤管熨贴着笔直的双腿。
“纪家的案件呢。”他又问。
周年恩语气不怎么好,“听吴律师说,挺棘手的,他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
“如果是你呢,把握多大。”贺行裎点了根烟,咬在嘴里。
明灭相间的烟火,勾勒出他若隐若现的下颚线条。
周年恩突然笑了,“我原本对这种案件感兴趣,想试试,哪里有什么胜算,现在看来你突然塞给我林小姐的案子,还是帮了我,让我能继续保持不败之神的名号。”
他已经很多年没打输过官司了。
这些年他一直想挑战自己,专门接难打的官司。
这次纪家的案子,他很感兴趣,哪怕经验远不如吴律师,也打算试试。
现在看吴律师那么头疼,他庆幸被贺行裎截胡了。
自己破了常胜将军的名号不说,搞不好还要连累纪家输了官司。
贺行裎纪笑,“挂了。”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在矮桌上。
纪家的案子,已经开始处理了。
纪沫沫还没回来,是等着他去请?
他深沉的面色与黑夜融为一体。
一明一灭的烟蒂从他指缝里缓慢燃着。
冷风吹着他燥热的身体,后半夜,他才回房间。
却一夜无眠,床上都是纪沫沫身上馨香的味道。
他居然因为纪沫沫失眠了。
当然,并非想念她这个人。
他只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一想到最近纪沫沫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又烦躁又恼怒。
她怎么能,又怎么敢没完没了?
次日,行云集团。
贺行裎早早的就来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