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阳心底着急,但又不敢提醒。
生怕惹急了对方,殃及池鱼。
话落。
男人修长的腿,狠狠的踹向小叔。
咣当!
给好几个人奋力压住的男人,直直的飞了出去,在屋子里咕噜咕噜的滚了好几圈,落在了庭院处。
周身的骨头就像是被人用钝器所凿开,痛不欲生,无法站起。
淼阳等人惊愕无比。
看着如此爽快的一幕,心中大快人心。
怀玉诧异。
直到腰间被一股强力收紧,她的手也被温暖所包围,这才缓缓的恢复神智。
“为何这么凉?”男人眼底泛着温柔,不像刚才那般冷漠。
一时间,怀玉看呆了一眼,甚至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所说的所做的和如今所说所做的,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吓到了?”男人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撩开怀玉微乱的发丝。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捧着冰凉的脸颊,男人墨色的眼底只投映着她微惨白的脸颊。
裴沅之心底泛起一阵疼。
看来真是吓着了。
他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如此冲动。
“你,大人,你为何要踹我!”小叔猛烈的咳了几声,狼狈的倒在地上,仰着头质问。
男人听着对方所说之言,冷冷一笑,缓慢站起身,独自来到门口。
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足以压对方一头。
“你来此的目的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怀玉过不上好日子,让她过得比你们还惨。”
闻言,坐在屋内的怀玉这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把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原来,原来刚才他并非是不幸,而是故意想要将对方放松警惕。
怀玉紧紧攥着领口,疼痛的地方似乎已经有所好转。
眼底也闪着一丝光。
而小叔这边被人无情的拆穿了真正的面目,顿时倍感尴尬。
原有的底气也在这时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惶恐。
他狼狈的往后挪了挪,只可惜他身兼致残哪里躲得过裴沅之。
“这就怕了?我还没有与你算账。”
男人眯了眯眼,眼底泛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