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开口,我孙儿至纯至孝,怎么可能不答应,你是个聪明的,知道妻养的孩子和妾养的,可不是同日而语,家里的老大和老四,也都是挂在陵阳名下。’
‘此事我希望你主动提起,莫要让我孙儿夹在中间难做,为了你,他已经忤逆多次,这也事关谢家和我孙儿的名声,你若有半点感恩,便该知道怎么做。’
老妇又变成一个陌生的黑衣狂徒,举着刀像她刺过来,刺的正是她的肚子。
到底有多么的恨,才能去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杀了她,孩子也不能活,可偏偏对着她的肚子来那么一刀。
她很狼狈,就地滚开躲开致命的刀,却化到她的背上,弄开一条血痕。
黄铜的镇纸飞来,击中狂徒的脑袋,他晕了过去。
而红砚也被一脚踢下池塘,她不会游泳,艰难的喊着救命。
她艰难的扯下幔帐,踹下油桶,天火顺着油滴落蔓延过来,她跳入河中,抱着红砚,一起被冰冷的河水卷入暗流之中。
‘“人的身上还有旧伤?”
“这,这腹部的伤,是伤了妇件?”
“天阿,背后还有,好长一条伤疤!”
“夫人,你醒醒,得用力阿,已经看到头了。”
卫婵不知自己痛了多久,如同被撕裂的触感,双腿间多了一堆软软的东西,她晕了过去。
谢怀则依旧,在喝酒。
他以前不是很爱这东西,也就应酬时喝下几杯,此时却发现,这玩意果然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
至少灼烧的感觉,还能让他感觉到痛,像是活着。
双福早就放弃,劝自家主子,不要像喝水一样的灌酒喝,劝了也是没用的。
谢怀则忽然捂住胸口,感觉一阵心悸。
“主子?”
“不知为何,胸口疼的要命。”谢怀则脸都白了,站都站不住,直接往后倒下去。
“快,快把那安宫牛黄丸拿来,卫主子把那个放在漆器描金木盒子里了,不就在库房里放着吗?你不认得,就把那盒子拿来。”双福扶着谢怀则又让人请太医,又让人拿风油精涂抹头颊两侧,又想按人中。
谢怀则忽然一愣,怔怔看着被拿来身为,眼熟的木盒子。
“这个,怎么在这?”
这分明是他交给卫婵,装着银票地契,几乎全部身家的那个盒子。
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库房?卫婵一向慎重,怎么会不放在卧室隐秘之处?
自从把这些交给她,她一直都有些焦虑,生怕保护不好万一丢失有个别的差池,她没办法跟他交代。
他猛然推开双福,打开盒子盖,然后再也无法动弹。
那些厚实的银票地契上头,是一只眼熟的簪子。
分明,是他给她打制的,名贵无比却又低调非常的鲛珠簪!
此物不该跟着她一起葬身火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