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碰见了,不仅言语间冷嘲热讽,话里话外更是讽刺娴妃不能生育,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阿箬向来心直口快,又岂会甘心受此屈辱,于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一个小小的乐伎,说得好听些是皇上的嫔妃,说得难听点,也不过就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白蕊姬闻言怒火中烧,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向阿箬,口中还骂道:“好个伶牙利嘴的贱婢!竟敢如此放肆!”
阿箬被打得脸颊通红,却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瞪着白蕊姬说道:“打人不打脸,玫常在你真是太过分了!”
“哼,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罢了,打了便打了,难道娴妃还能为了你这个奴才,找我算账不成?”白蕊姬嚣张地说道。
娴妃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宫女,而去和有孕在身的嫔妃发生冲突,但心中对白蕊姬的行为也是颇为不满。
不过这白蕊姬虽然闹腾得厉害,却也十分识趣,并未将事情闹到富察琅嬅那里去。
“她倒是挺机灵的。”高曦月看着白蕊姬离去的背影,饶有兴趣地评价道。
富察琅嬅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明白定是太后事先叮嘱过了,否则以白蕊姬的脾气怎会懂得收敛。
也不知道是听了哪个碎嘴婆子的胡言乱语,白蕊姬竟然信以为真,觉得只要自己多吃些鱼虾,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变得更聪慧伶俐一些。
于是乎,从那以后,她每顿饭都离不开鱼虾这些东西,弄得整个永寿宫里到处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
或许真是因为鱼虾吃得太多了吧,白蕊姬的嘴角渐渐地冒出了几个水泡,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她连忙唤来太医诊治,但太医看过之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上火”而已,并没有开什么药方给她调理身体。
白蕊姬听了这话,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吃着那些鱼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而白蕊姬的肚子也像吹气球似的越来越大。
眼看着就要到临盆的时候了,可就在她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突然间腹部剧痛难耐,羊水也破了,只能被迫提前生产。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和努力,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了。
可是当宫女们把孩子抱出来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婴儿的身形极其怪异,分明就是一个死胎!
皇帝见到这般情形,心头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不祥预感,他紧紧皱起眉头,当机立断地下令让王钦悄悄地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给埋掉了。
白蕊姬悲痛欲绝,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哭喊着、挣扎着,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皇上虽然心中不忍,但碍于皇家的颜面,他不能对此事进行深究。
而嘉嫔在得知自己的阴谋得逞后,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白蕊姬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整日以泪洗面,不再关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