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脸上露出一抹讽刺,“他好像对自己能够翻身这件事情特别自信,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王玘承认宁江在这次的计划中环环相扣,但是……
“白家的财产不值这些钱。”
王玘的意思是,他亏本了,还亏了不少。
一个合格的商人,是不会在明知道亏本的情况下依旧投资。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花钱出气,王玘觉得很不值。
五千多万,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在王玘眼中,那群人远远没有钱重要。
“财产确实不值这些钱,但是在我眼里,可以让白家彻底远离我们的生活,不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不会再来烦你,我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值得的。”
为了这个嘛?
王玘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心有点凉,而杯子中的水无法将它烘暖。
“一劳永逸,难道不好吗?”
宁江看着王玘,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这些选择都是白昊书自己选择的,我只是下了一个鱼钩。”
“投资失败是他自己;投资失败后不吸取教训,依旧天真的觉得天上会掉馅儿饼的是他自己;不听人劝,想要靠玉石毛料翻身,却被坑的死死的也是他自己。”
白昊书带着白家走到现在,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
他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
“买玉石毛料这件事情是你联系的人吗?”
宁江摇头,“那个坑他的毛料骗子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认识。”
他只是在第二次签约的时候提醒他,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妈妈一样靠着玉石毛料翻身。
他真的就只说了这一句话,至于白昊书怎么想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
宁江看着妈妈注视自己的目光,想着与其让妈妈自己查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不过在会展里去买他毛料的人是我让去的。”
“他的毛料都是些残次品,与其让别人上当受骗,还不如让人先把他拆穿。”
王玘看着宁江攥紧手中的杯子,他到底瞒着自己做了多少事情。
王玘突然想到后来黄继业对自己说的话,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宁江,“白昊书进入会展的资格是你帮忙弄得吗?”
“不是,他自己用的白老爷子生前的人情。”
“你好像对他的一举一动很了解。”
宁江点头,“我一直让人盯着他。”
“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提前有人盯着,所以我才及时拦了下来。”
“对不起。”
“我应该把白昊书可能狗急跳墙列入我的应对之中。”
宁江对自己之前对白昊书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歉意,但是他对这件事情牵扯到宁宁,吓到自己妈妈感到恼恨自责。
如果自己做的再多一点,考虑的再周全一点,就可以在妈妈发现之前,将白昊书捏死。
而不是将这件事情暴露出来,引得妈妈害怕,让安安宁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