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道到卧室就十几米的距离,刘年穿着单衣还是被冻了个哆嗦。
“冷吧。”岳中秋拿被子把他裹住,自己也上了床,这是个单人床,睡一个人还算宽敞,两个人就有点挤了,必须得紧挨着才不至于掉下去。
刘年刚想说话,先打了个喷嚏。
“这还是秋天么,”刘年揉揉鼻子,“我怎么感觉快入冬了。”
岳中秋把他裹的更紧了,“我倒没什么感觉。”
“你闭嘴。”刘年蒯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刘年问,“就吵架什么的。”
“嗯,”岳中秋把下巴垫在刘年肩膀上,“听见你妈打你了,噼里啪啦的。”
“操。”刘年一下乐了,虽然27岁高龄还被老妈痛扁这种事挺丢面的,但此时从岳中秋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好笑。
“等我有钱了,”刘年说,“非得换个隔音效果好的房子。”
“那我有钱了就买辆房车。”岳中秋说。
“嗯?”刘年转过头,一脸询问的眼神。
“你不是想出去玩么,开着它去哪都行。”岳中秋笑了。
刘年有些感动,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对方能记住,还定了目标,虽然这个目标顶多算个空头支票吧。
“谢谢。”刘年清了清嗓子说。
“不客气。”岳中秋回。
说完俩人都笑了。
刘年现在对自己已有对象的状态还有点摸不清,他单身好几年,猛然的转变需要一点时间。和岳中秋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变化,最多是比从前更亲密了些,之前意淫的对象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手摸,不用担心被安上耍流氓的罪名。总而言之,一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是偶尔会在某一个瞬间想到,“哦,我现在有了个男朋友。”
刘年靠在男朋友怀里,像靠着一个大号暖水袋,“你知道吗,我姥姥反应还挺出乎我意料的,我和我妈吵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反对,还帮我劝着我妈。”
“是吗,”岳中秋很意外,“你姥姥那么开明?”
刘年点点头,“我也以为老人家对这方面都接受不了,没想到她连问都没问就跟我统一战线了。”
“不过,”刘年哧哧笑了两声,拍了拍岳中秋的脸,“也可能是你太帅了,我姥她看脸。”
岳中秋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说以前我们那有个人是同性恋,被逼着结就自杀了,挺可怜的,”刘年叹了口气,“可能她也怕我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