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道:“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毁了这些药,难道你不想有人能治鼠疫?”
纳兰雄图冷哼一笑,“你不是很聪明么,自已想啊。
”
秦赢平静道:“好,那我就来猜一猜。
”
“你是赵国春秋历十五年进士,当时你的年纪已经四十岁,虽然靠着才华当了官,但仕途并不平坦。
”
“你与我见过的许多人一样,醉心于权力,可惜你的出身并不怎么样,据我所知,你是寒门之后,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
“这就使得你虽然有进士之名,却无家世助拳,没有意外的话,你应该会一辈子郁郁不得志。
”
“不过嘛,你还是运气不错的,你作得一手好丹青,常为赵王的母亲作画。
”
“日子长了,你的才华倒是被赵王发现,这才有了往上爬的机会,此后三十几年,你平步青云,还一手建立陇南党。
”
“时至今日,你权倾朝野,哪怕赵王都要给你三分面子,尊一声老相国。
”
纳兰雄图面色平静,内心却已翻江倒海。
秦赢一个外来人,应该对这些知之甚少。
可没想到,他却能一条条数出来。
犹如剥丝抽茧。
此人的情报能力,未免太可怕了。
这让纳兰雄图不敢再有半分小觑。
秦赢还在继续说着:
“不过…你的地位并不稳固,淮西勋贵一心一意想要打垮陇南党,以镇守南方的并肩王为首,对你步步紧逼。
”
“老相国,这些你过得步步惊心吧?”
“你迫切的需要一个翻盘的机会,一个能一击打垮淮西勋贵,或者说打垮并肩王的机会。
”
“这个机会,就是鼠疫。
”
“老相国,你觉得我猜的对么?”
纳兰雄图拳头紧握,哪怕他用尽全力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剧烈波动。
“够了,不要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