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墨亭笑了。
笑声甚至盖过了萧宗泽。
他眼神透着一股可悲的色彩。
这就是门阀当权的世道。
纵使身陷诏狱,他也有如此底气。
如果今夜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他。
也不是秦赢。
大概这位中书省右丞相,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
“国家的权臣,都似你这般,这国…还有未来么?”冯墨亭喃喃自语。
萧宗泽得意冷笑,“未来?我的后代才是大汉的未来,而你,以及你的后代,全都是奴才。
”
“你们生下来,就是垫脚石。
”
“活该让我们踩着脑袋,步步高升!
”
“哈哈哈……”
萧宗泽的笑声,震动四方。
在场的所有监察使都面色凝沉,有一股杀气升腾而起,压制不住。
萧宗泽口中的“你们”不光指冯墨亭。
当然也包括了他们,他们的后代。
乃至所有的百姓平民,与他们的后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是对这个时代最好的描述。
秦赢默默看着,并未说话。
虽然他很想上去给这畜生一巴掌。
但,他更想看冯墨亭的反应。
反抗权贵,对秦赢而言很简单。
他从另一个时代而来,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但冯墨亭不是……他从小被教育,天地君亲师,要让他拥有反抗的意识,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改变。
不亚于重生
。
他曾说过,要杀净天下贪官。
但…仅仅是说而已。
人在恨的情况下,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做,就是另一回事。